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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泓煜眼眸含笑,掩唇轻咳了一声道“好了好了,我这里可还有一个消息呢,你要是就这么走了,那我可不说了。”
果然,宋笎原本迈向房门的步子一顿,转过身来看向他道“我又没说要走。”
说完果真转了回来,坐到桌边撑着下巴道“说吧,我听着。”
李泓煜叹息一声,没再与她调笑,站起身从后面的桌上抽出了一封信件,推到她面前道“你打开看看,这是鹤轩从边关快马送回来的信,不知表妹能从中看出点什么?”
宋笎抽出了信纸,里面一共有两张,除了第一张上写满了内容,另一张是一个男子的画像。
展开看了半响,宋笎眉头渐渐拧起,接着抬眸看向他道“此人是?”
李泓煜并未三缄其口,指着那人道“是襄垣的王上,当年我并未活禽了他,领兵攻破王城时,我与他撕战了一场,并未占着上风,后来他在暗卫的掩护下出了我们的包围圈,我带着人一路追到崖边,他便从那跳了下去。”
宋笎大抵知晓了,鹤轩在信中说见到了与襄垣王长相无二之人,画像上的人方才表兄也说是他们的王上,大抵当年跳下悬崖襄垣王并未身亡,只他们第一个念头觉得并未身还的可能。
如果是这样,那问题便大着了。
脑海中忽然闪过什么,宋笎微张了唇,双手不自觉抓紧了,她说为何这般熟悉,这段日子太过安逸,叫她忘却了父亲遭人陷害之事。
她之前只以为是私通漠托,竟不然,原来是早就消失与众人口中的襄垣。
那这其中的桩桩件件,襄垣王又是何时起了心思,合着大雍异心之人一同陷害,上一世他们家没了以后,大雍以及周边国度又是如何的?
宋笎脑中混乱不已,一时之间似是闪过了某些她不曾见到过的画面,快的叫她抓不住,顿时双手抱头,面上痛苦万分。
额上忽地伸过来一只手,宋笎原本慌乱的心顿时安定了下来,接着耳边响起柔和的声音,叫她不由深呼了一口气。
“阿笎不必为此事烦恼,一切都将过去的。”
这句话好像听过很多遍一般,可宋笎想不起来,可不得不说听完他的话,原本的焦躁不已在一瞬间便被抚平了。
李泓煜不知她想到了什么,既然她对襄垣那般忌讳,那襄垣王便不能出现在她的视线中,尽早绝了后患才好。
见她平和了下来,提唇道“鹤轩送来这封信,想来如今已过半月,襄垣王如今可能已经到了京中也未必可知,不过你也不必为此忧心,暂时还成不了气候,且目标也不是我们,他只要有所动作,我便能将他拽出来。”
宋笎方才不过是突然想到了上一世府上的境遇,如今已不同于往日了,便是李泓煜没有动作,她也能凭着自己慢慢将人逼出。
不过,宋笎看向面前那人,有他在一同处理,好像就有了退路一般,一切万全了。
挼清楚了其中种种,宋笎没再为此费神,想到今日李归鸿的遭遇,不由出声道“想来今日调虎离山其中就有他们襄垣的手笔吧。”
见她说这话时已然肯定,李泓煜赞赏的点点头道“京外那时便是这位的手笔。”
宋笎在脑中过了过,若是照这么说,李归鸿被人引着出了城,京外那人本是要将鬼王的帽子扣到他身上去的,此举不仅成了,京中杨氏一党也正好借机搜查了李归鸿的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