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羁散人道“你们这些蠢材马上就死到临头了,道爷心里痛快,自然要笑。”
范步燃尽管行事莽直,但既能达到王者级别,倒也非无脑之人,听他话语中讥讽意味明显,隐隐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道“本王好端端的站在这里,何来的死到临头?”
不羁散人道“哼,你西王确实厉害,但人家也一样是王,可不怵你。”
范步燃道“人家,什么人家?”语音转厉道“到底是什么意思?说!”
不羁散人道“刚才一上来就打,现在却让我说啦?道爷偏不想说了。”
范步燃虎目一瞪,便欲发怒,然而见他摆出一副死皮赖脸爱咋咋地的模样,并不像是在吓唬人,终究是忍住了怒气,道“好,我明白了。你的意思,似乎是我错怪了你?那你跟我说。倘若是我错了,便是当场向你道歉又有何妨。”
不羁散人道“哼,现在再说,恐怕也迟了。从刚才那动静看来,多半是敌人已经开始动手啦。”
范步燃脸色凝重下来,道“敌人?”
不羁散人道“不错,敌人,都是金凉国的高手。道爷我在玉灵山撞见他们,拼尽了祖师爷的家底才万幸逃出来,好心好意地跑来报信,不成想皇城里养的尽是一些酒囊饭袋,不仅处处阻挠,还想对老子屈打成招,好邀功请赏是吗?”
范步燃兀自半信半疑,道“边境至此有数万里之遥,若敌人进犯,何以途中关卡无一有消息传报?并非我多疑,而是你这话确实令人难以信服。”
不羁散人道“西王,我看你也并不显老啊,怎地脑子却先糊涂啦。我说了,对方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你设身处地地想一想,倘若以你的修为,想要瞒过敌国的耳目而潜入金凉国的腹地,难道也做不到吗?”
范步燃脸色微变,道“你是说,对方也是王?”
不羁散人道“没错,我所遇见的,只有区区九个人而已。然而就是这九个人,便足以令得皇城,甚至整个磐石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至于你信不信,哼,刚才那股波动你应该也感觉到了吧?那绝非一般的自然震动。”
范步燃自知若其言属实,事关一国之存亡,非同小可,略作沉吟,伸手一把将他提起,道“你跟我来。”
甄乐寅急道“西王尊,这贼道士残杀我巡卫营十数名兄弟,可不能就这样算了。”
范步燃双眼一瞪,道“谁说就这样算了?如何处置,我自有计较,轮得到你这毛头小子来指指划划?”
不羁散人哈哈一笑,道“你这小子使毒药栽赃于道爷,现在又来反咬一口,全然不安好心。”
甄乐寅涨红了脸道“你……你别诬陷好人,明明是你使的,我可没有这样的本事。”
范步燃只道他们是情急之下的胡乱推诿,何况甄乐寅一介小小的巡卫,修为低微寻常,要说他在这许多人面前使些龌龊手段而不被人发现,确也很难让人相信,是以并不如何放在心上,足尖一点,拔地而起,携着不羁散人往中城深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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