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和花不语疾驰半天,早已远离皇城。沧海眼见万家灯火变成了渺渺漆夜,不觉有些寂寥和唏嘘,道:“花王尊,你掌管着诺大的明侍,每天必定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去处理,就这么离开,真的不打紧么?”
花不语道:“你现在应该想的是进入黑暗森林后,怎样才能更好的保住自己的性命。@·无错首发~~其他事情,不该问的别问。”
沧海一开口就碰了个钉子,有些尴尬,道:“这不是有你在么。”
花不语道:“我只说尽力,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保你万。凡事总指望别人的想法更不可取。”
沧海顿时聊不下去了,自觉无趣,便不再问,忖道:“她看起来比我大不了多少,说话却老气横秋的,倒像个老前辈训话一样。”
此时有些乏了,索性靠在坐骑的椅背上睡觉。那飞行兽知道要跟着花不语一起,倒不会就此走岔了路。迷迷糊糊间,忽然耳边传来一声长长的唿哨,睁开眼睛,但见天已微亮,前面飞鹤掠空,水波浩淼,竟是好大一面湖泊。
湖中央停着一只孤舟,舟尾一个渔人正在端坐垂钓。那渔人听见唿哨声,头也不抬,猛地把鱼竿提起,泼剌剌一阵水花翻腾,一条大鱼衔着鱼线跃出水面。
沧海看到那鱼的模样,不禁咦了一声,又惊又奇。原来那条大鱼浑身透明泛亮,竟是一团水波形成。那渔人将大鱼甩至空中,随即左手在舟舷一按,一个筋斗翻将起来,刚好落在大鱼背上。待得沧海和花不语从他身边掠过,便即御鱼跟上。
沧海特意放慢了些速度,与他并排飞行,道:“前辈也是与我们一道的么?”
那渔人拱手道:“沧公子好,在下水鱻,已恭候多时了。”
沧海见他头发、耳坠、衣服上或镶或吊着各种装饰品,都是一些螺贝虾蟹,又取了这么一个古怪的名字,感觉又好笑又有趣,道:“水前辈座下的却是什么坐骑?看着好生古怪。”
水鱻哈哈大笑:“这个么,当然是飞鱼了。”
沧海仔细打量,那飞鱼身上水体流动,里面甚至还有小鱼小虾在游,愈发诧异,道:“这就是水吧?”
水鱻道:“嗯,就是下面那普通的湖水,只不过我把它变成鱼了。”
沧海道:“竟能把水拟态成鱼,并作为飞骑使用,这却是什么手法?真是令晚辈眼界大开。”
水鱻颇有几分得意,道:“献丑了,小意思而已,不足挂齿。”
沧海羡慕得眼里放光,道:“这可太方便了。水前辈能教教我么?”
水鱻一愣。花不语接口道:“那是人家的秘传之技,非血脉相连不能教。”
沧海挠头道:“啊,原来如此。是晚辈冒失了,水前辈勿要见怪。那我可否上去坐一下?”
水鱻笑道:“非是我小气不肯,骑这东西也是需要特殊的秘术的,就算公子学了,没个十几二十年的苦功,一样坐不来。”
沧海大失所望,道:“可惜,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