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就是看上了我这块琥珀,然后想要巧取豪夺吗?我虽然不怕你,不过这东西我还真不会拿出来赌的,你就死了这份心吧。”
张天元自然知道梁发心里头的那点小九九,他还真不怕梁发,如果是对赌的话,那他凭借能力,赢下梁发也不是什么难事,来这么长时间,他也渐渐适应了这种氛围了。关键是他已经玩够了,对他来说,这赌.博还真没什么意思。
古人都说小赌怡情,大赌伤身,这话可是不假的,你玩几毛钱,玩玩输了也就是了,玩大了的话,那估计是要被活活气死的,赢了搞不好也会兴奋死的,反正对身体那都没什么好处。
再说了,他这个人连小赌怡情都感受不到,有那点钱,他宁愿拿去古玩界上溜达了,都比这个有意思,这一次要不是因为帕洛玛。他真心不会上这个赌船的,在别人看来很刺激的事儿,在他看来只有无聊。
经过了最初乘船的兴奋之后。现在早就没那种感觉了。
“对对对,梁发你玩你的去吧。我带张兄弟去茶秀坐坐,那里有茶艺表演,应该是张兄弟喜欢的,不想去包厢,坐那里聊天也不错。帕洛玛夫人一起去吧。”李南亭是不想张天元跟梁发赌的,因为梁发的赌术确实很好,而张天元就是一门外汉,如果单凭运气就想赢梁发。那还不如白天抱着枕头做梦呢。
更为郁闷的是,不管是张天元输了还是梁发输了,对他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儿,他现在就是要做这个和事佬,跟双方都搞好关系的,不玩那是最好的选择了。
谁知道要死不死的,梁发这货简直就跟狗屎似的甩不干净,居然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道:“我还只能不信男人对赌.博没兴趣,这就跟男人说对女人没兴趣是一个意思,莫非你心理不正常?还是怕输不起了?”
这话说得已经够难听了。谁知道这货居然还没说完,后面又补充道:“为了做生意就装自己是好人啊,骗柳梦寻上了床。然后再准备骗哪个啊?对了帕洛玛夫人,这么小气的人,您就不怕他和您做生意之后不付您钱吗?我小时候就听大人说内地人就是蝗虫,只会吃别人的,自己却小气得紧呢。”
“够了梁发!你他妈脑子有病啊,张兄是我请来的客人,你这算什么?打老子脸吗?我平时敬着你,那是把你当朋友,不过你也别太过分了。一点面子都不给老子,老子就不给你面子了!”
李南亭终于爆发了。他之所以会爆发,是害怕张天元一旦爆发会更恐怖。而且梁发今天确实做得有点太过分了。摆明了就是故意找茬呢,自己要是再不说点什么,那一定又要被张天元给误会了,上一次就没招待好聂震,这一次要是再得罪了张天元,那就没法做人了,内地的生意就更没法做了。
他真是后悔啊,早知道的话,就应该派人盯着梁发,不让梁发上船来,现在这些破事儿也就不会发生了。
“李大少,你居然为了这个大陆人跟我这样说话?不觉得太过分了吗?这小子难道不是怂货吗?我看他在慈善拍卖会上的时候,挥金如土,这会儿怎么了?胆小怕事了?没本事就别来赌船啊,装什么大亨嘛。”
李南亭不那样说还好,那样说了之后,梁发就更来气了,凭什么啊,自己明明跟李南亭才是好朋友,怎么就横插进一个人来,第三者啊!
他是越想越气啊,张天元凭什么这么牛气?不就是凭着运气赢了两把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自己只要稍微用一点手段,就能让这小子输得光身子滚出赌船去。
梁发以前能够总是取胜,当然也跟他的对手有关,他就喜欢找这种赌场初哥下手,赢钱快,而且对方还不敢找茬,是最好拿捏得一类人了。
他现在就是一门心思要让张天元出丑,另外就是想要得到张天元手中的那个琥珀,一旦弄到手,不仅可以毁了张天元的生意,而且还能出出恶气。
张天元不用琥珀赌也可以,那他就把张天元的筹码赢光了,不行再把对方身上的钱都赢光了,等张天元没了筹码,也没了钱,想翻本的话就只有靠那琥珀了。至于李南亭那边,好说,等张天元离开香港之后,他多请李南亭吃几次饭也就是了。
“好吧,既然梁大少这么喜欢赌,那我就赔你赌!这样吧,你说怎么个赌法,我奉陪到底。也就不让李大少为难了,李大少好不容易请我来一趟赌船,不能让他两边不是人!”
听起来,张天元的语气非常平淡,好像是一点都不生气,但实际上他心中已经十分愤怒了。梁发不错,确实成功激怒了他,没有任何一个大陆人愿意被口口声声骂蝗虫,骂小气的。更何况这梁发从慈善拍卖会上开始就针对他,到现在还这么纠缠不清,要不是因为帕洛玛在一旁,他早就揍这货了,哪里会这么好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