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嘛,人要知足的,不要捡个破烂就当成宝了,这是收据,在上面签个字,摁个手印,你就可以走了。”张天元停了下来,从老于掌柜手里接过了这古玩店专用的收据,递给了大个子。
这收据是必须的,不然如果日后此人赖账,这收据可就是重要的证据啊。
“唉呀妈呀,给我热一头汗。傻逼,还他妈专家呢。嘿嘿,老子两千块弄来的东西。你给出七千,我这净赚五千啊,而且这玩意儿就是在潘家园里买的,都没挪地儿。”
大个子走出了老于家古玩店之后,找了个僻静的角落里,小心翼翼地拍了拍自己装在背包里的七千块钱,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得意地说了一句,这才钻进了人群里。
五千块是不算多。可是都没挪地儿就赚了这些钱,对他来说,这绝对算是太轻松了。
“天元哥哥,你真得就买了这个玻璃瓶子啊,这东西值七千块吗?怎么看都不像啊?”
秦飞雪虽然见过的古董不少,可大多数都是陶瓷、玉器、金银之类的,这种玻璃的鼻烟壶,她还真是头一次见,所以总觉得这东西不怎么值钱。总觉得是被骗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傻啊?把垃圾当宝贝了?”张天元笑着问道。
“有点,嘿嘿。”秦飞雪不好意思地笑道。
“这东西可是有些来头的,绝对算得上宝贝了,估计价格可能比那个白玉扳指还要贵一些的。”张天元哈哈笑道。
“不是吧老板。我看这个也就值两三万,那白玉扳指可是十来万呢。”老于掌柜皱了皱眉道。
老于掌柜虽说是一朝被蛇咬,但他并没有因此十年怕井绳。也没有因此而怀疑自己的眼光,不过即使如此。在他看来,这鼻烟壶也就是两三万的价格。还真没法跟那个白玉扳指相比的。
“你看你看,天元哥哥,我就说了吧,这东西肯定值不了多少钱的,不过两三万也行了,最起码没亏。”秦飞雪显然是觉得这种玻璃做成的鼻烟壶能值个两三万,已经都是奇迹了。
“鼻烟壶中用玻璃制作的为最多。玻璃制鼻烟壶也被称为料烟壶。清康熙朝发明了一种套料制作工艺,就是在白地或藕粉地上再套上红、蓝、黑等其他颜色。在白地套以红、蓝两色则成为红、蓝、绿、黑四彩,这种套法也被称为单套。还有一种重叠套法,如在白地上套红色,在红色上再套蓝色。套料鼻烟壶以康熙、乾隆两朝制作的为佳品,其他年代也有精品出现。”
“如苏富比1995年春季拍卖会推出的一件清晚期白地套红金鱼及小鸟纹玻璃鼻烟壶,以120750港元成交,而1997年推出的一件清代玻璃胎画珐琅彩鼻烟壶竟以167万港元成交。所以说啊飞雪,要想干好古玩店,你还得多学点知识才行,不然会被笑话得哦,千万别给别人说什么玻璃的鼻烟壶就不值钱,别人会说是外行的。”
张天元笑着给秦飞雪详细解释了一下玻璃鼻烟壶的来历,并且还特地举了两个拍卖的例子。
“我的天,十几万港元都不少了,怎么还有一百多万港元的啊,对了,我算算,167万港币,那也有一百三十多万rmb了,这东西有那么值钱吗?”这一次别说秦飞雪,高茜茜也是被惊得目瞪口呆。
高茜茜在外面辛辛苦苦工作,受尽屈辱,看惯了那些有钱人的嘴脸了,但是时至今日,也没有拥有过一件一百多万的东西啊,就这么大点儿鼻烟壶,居然就值这么多钱,这做古玩的也太好赚了吧。
七千块一下子就变成了一百多万,这什么概念?一百多倍啊!
“这东西究竟能值多少钱,我得去让李教授帮忙看看,他不仅是鉴宝专家,而且对这种富有文化气息的东西很有研究,老于掌柜,您继续忙吧,到时候这东西不管多少钱,都按您的功劳算提成。”张天元笑了笑,然后就将东西拿进了另外的一个会客室里面。
“老师,您是大儒,来看看,这鼻烟壶有什么讲究……”
张天元虽然鉴定古玩第一准,比李明光还准,但他毕竟见识比较少,很多事儿,也就只有这种学问大,而且又有人生阅历的人才知道,他就不行。所以他进入房间之后,就把鼻烟壶交到了李明光的手里。
“嗯,不错不错,这的确是玻璃胎画珐琅的鼻烟壶,好东西,我来仔细看看,这东西什么年代的……”
李明光将那鼻烟壶拿到手里之后,只是一打眼,就做出了跟老于掌柜一样的判断,不过要仔细研究这东西,还得仔细看过之后才能做出最准确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