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李卫的官是捐来的,并不是科举出身,所以他大字不识几个。√∟頂點小說,.师爷等人起草公文奏章,都要读给他听,有不合意的地方,他就口述修改,而且往往能切中问题要害,对此大家佩服得五体投地,李卫的过人机智由此可见一斑。李卫在公干之余喜好听人说书,每遇到忠贤遭到不平,李卫就会呜咽、愤恨,甚至拔剑而起。虽然识字不多,但李卫对文人、对文化事业还是非常看重的。历史上记载,他曾出钱修过江浙通志,建过书院,给在读士子以丰厚的膏火钱。
在雍正年间,因江浙人发生多起文字狱,雍正一怒之下停止江浙士人参加科举考试以作惩处。为尽早恢复乡会试,时任江浙总督兼巡抚的李卫便经常深入下层,了解文士呼声,调解各种矛盾;随时跟踪检查受株连而未定罪文士的情况,发现问题,及时训导,责令改正;表现好的文士,将其事迹一一记录归档。
过了一年,当朝廷派去的观风整俗使王国栋看到这些档案材料后,深为李卫的良苦用心而感动,为江浙人感恩悔过而高兴。于是,和李卫同奏朝廷,替江浙文士说了许多好话。雍正帝一见奏折大喜,很快就下令恢复了江浙文士的乡会试。第二年殿试的一甲三名,即状元、榜眼、探花都被浙人取得,因此文人对李卫的印象都很好。
李明光这番话说完之后,众人看向那鼻烟壶,也是多了几分感慨。透过鼻烟壶,仿佛也是看到了昔日朝堂之上的那个目不识丁。但却秉性忠良,敢作敢为的形象。如果这样的官放到今天,那也是一等一的好官。
“李校长,您这么一说的话,这鼻烟壶岂不是价格要上涨很多了?您给估个价,这到底能值多少钱?”
此时的吴越已经是下定了决心想要拿下这鼻烟壶了,所以才会打破了房间里的寂静,询问了一下李明光有关这鼻烟壶现在的价格,钱这东西对他来说真不算什么,他不敢说比张天元有钱。但是买下这东西,那还是不太困难的事儿,别说是几百万,就是上千万,他也拿得出来,毕竟他这人,最是喜欢收集这些东西,钱他掏得起,就怕没好东西。如今正好是遇上机会了,今儿一下子就见到这么多的宝贝,以后可未必能够遇上,那自然是要全力拿下了。
“这么说吧。这个鼻烟壶若非雍正赐给李卫的,它也就值个一百来万,现在的话。这东西如果拿去拍卖会上拍卖,估计底价那都是一百万的。最后拍出个三四百万的价格,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当然了,这也是见仁见智吧,有些人极其厌恶李卫这个人,或者非常讨厌雍正,那就另当别论了,在他们眼里,这东西可能就一文不值。”
李明光虽然无法确定这鼻烟壶的准确价值,但是根据他的知识以及见识进行一下估计,那还是基本上差不离的,而且他说的三四百万,应该还属于保守估计,如果真遇到了那种疯狂的雍正崇拜者,或者是李卫崇拜者的话,那轻易就拿出这些钱那也是有可能的,稍微竞争一下,估计就到五六百万了。
古玩市场就是如此,它没有一个明码标价,即便是专家们,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如果是比较普遍的东西,或者大家普遍认可的一类东西,那兴许还能好估计一些,可像这种或许天底下就独一份的好玩意儿,实在是很难估价的。
反正别人怎么看他并不在意,如果是他的话,让他拿出三百万来买这东西,他是绝对要买的,你可以说他就是一个雍正的疯狂崇拜者,也可以说他是一个疯狂的研究者,他必须要破解这个谜题,以后就可以把这个事儿扔下了,去做别的事情,不然这总是他的一块心病啊。
他的工资是没多少,可是他出了很多书,稿费存了许多了,他的儿女又很有本事,在国外经常寄钱回来,那些钱他平日里根本就用不着,全都存起来了,就是为了买自己喜欢的东西的,这玩意儿,他是不准备让给吴越的,刚刚那白玉扳指因为是有个先来后到,他不好意思抢夺,但是这鼻烟壶,那就不一样了,他是完全可以竞争购买的,谁出的价钱高,谁得也就是了。
“李校长讲得不错啊,我记得爷爷似乎也提到过类似的事情,他对鼻烟壶也颇有研究,还说过自己当年差点就弄到一个乾隆用过的鼻烟壶,只可惜那东西被没收了,自己为此还差点坐牢。现在很多有钱人虽然不吸鼻烟,可是却喜欢收藏这鼻烟壶,天元,不如将这东西卖给我吧,我要给爷爷当作礼物送去。”谁也没想到,柳梦寻先一步下手了,她可是张天元的妻子,她说要买,张天元可绝对不会不同意的,甚至就算自己掏钱,也得买啊。
吴越和李明光相视一眼,都是苦笑不已,他们都是迟了一步啊,虽说都有心买下这东西,可都没把话说明白,结果让柳梦寻给抢了先了,这可是无奈之极,两个人心里头此时就好像是被猫挠一样痒痒,但又不好意思跟一个小女孩去抢,更何况估计也抢不到的。
“我的个神啊,就这玻璃瓶子居然值三四百万,这谁会买啊!”
“都说了是鼻烟壶了,还玻璃瓶子,你是有多执着啊。”
“嗯,我刚刚就说这鼻烟壶很值钱的,光看那内画水平,就知道非常不凡,肯定是个好物件,要不是被张老板抢了先,这东西我就拿了……”
“快别马后炮了,刚你不还说张老板傻逼么,现在就不认账了啊?不过这张老板还真得是妙手得宝啊,七千块买下来的东西,别人都觉得他吃亏了。可是这一眨眼的工夫,就直接变成三四百万了。而且还可能更高,这赚钱简直比炒股还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