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电话,张龙就将他放在地下仓库的那个袋子给取了出来,然后拿过来了。
袋子里面不仅装有那块玉石,还有许多宝石和黄金制品。张天元敢让张龙去取,这得是多信任了。只是他怕不知道,张龙拿这袋子的时候,从头到尾都没有打开来看一眼,所以压根是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东西。
袋子拿来之后,张天元将玉石取了出来,其余的东西又让张龙拿回去了,这些东西带在身边可不安全。
涂寿接过张天元手中的玉石,然后尝试着往那青铜小瓶儿里头装了进去,这一装,没想到竟然刚刚好。
“果然不错,这是玉雕和青铜铸造的完美结合啊,只有两件东西合一,才是一件完整的东西。而且这个应该是佩戴在腰间,或者挂在脖子上的坠子,具体用途看个人的喜好,不过这雕工和铸造工艺,真得是出色啊。”涂寿欣喜地说道。
“陆子冈的技术,那可不是开玩笑的,明代时苏城、帝都和舟扬为全国三大琢玉中心,苏城尤为突出,宋应星在《天工开物》中说:‘良工虽集京师,工巧则推苏郡。’据史料记载,明代苏城的玉雕高手有贺四、王小溪等人,以陆子冈最为著名,虽区区工匠却‘名闻朝野’,其玉雕技艺享称‘吴中绝技’,所制玉器人称‘子冈玉’,在当时就为达官贵人所追求,十分名贵,当时苏城还将‘子冈玉’与同时代唐伯虎的仕女画相提并论。”
张天元知道,唐伯虎的仕女画那非常出名,在明代如此,到了现代亦是如此,这陆子冈的子冈玉竟然能够与唐伯虎的仕女画强提并论,看起来真得是有些本事的。
据他所知,陆子冈是明末最为著名的琢玉巨匠,在许多文人笔记中都有记载,《苏城府志》载:“陆子冈,碾玉录牧,造水仙簪,玲珑奇巧,花茎细如毫发。”徐渭《咏水仙簪》:“略有风情陈妙常,绝无烟火杜兰香。昆吾峰尽终南似,愁钉苏城陆子冈。”直到今天,刻有陆子冈款的玉器仍有许多流传于世。陆子冈生于16世纪上半叶,时年处在明嘉靖、万历年间,明代的手工业管理非常严格,有着森严的等级划分,即使是在“巨匠制度”已遭废黜的明末仍有遗风相袭。在这种情况下,从事卑微琢玉的工匠陆子冈,能够被文人雅士视为上宾,他高超绝伦、巧夺天工的琢玉技艺可见一斑。
陆子冈技压群工,盛名天下。皇帝明穆宗朱载闻知后,特命他在玉扳指上雕百骏图。他没有被难住,竟仅用几天时间完成了,在小小的玉扳指上刻出高出叠峦的气氛和一个大开的城门,而马只雕了三匹,一匹驰骋城内,一匹正向城门飞奔,一匹刚从山谷间露出马头,仅仅如此却给人以藏有马匹无数奔腾欲出之感,他以虚拟的手法表达了百骏之意,妙不可言。自此,他的玉雕便成了皇室的专利品。
张天元也看了这小瓶儿之上显示的图案,其实那些青铜镂空,正好与里面的白玉雕刻搭配起来,构成了一幅非常有意思的图案。
“这是郑和下西洋时,途径马尔代夫发生的事情吧,当时天气突变,郑和船队遇到了大麻烦,上面将这些故事都给表现出来了。我现在觉得,陆子冈只怕既没有死,也没有回苏城养老,而是就住在海下宫殿之中。而这些事情,他估计也是听别人提起的,又或者是看了什么书之后得到的灵感,毕竟他那个年代,是不太可能见到郑和本人的。”涂寿一边翻转青铜小瓶儿,一边说道。
“故事的真伪其实已经不必去计较了,光是这份雕工,就足以让这件东西成为珍宝之一了,别看它所用的白玉质地不怎么样,可是这东西一旦进入了收藏市场,那也绝对是价值连城的。”李明光见张天元有些失望,就说道。
张天元确实有些失望,虽然这东西的确很值钱,但张天元其实原来想的是这玩意儿或许有更深层次的含义呢,但是现在看起来,好像真得就只是一件艺术品而已。
“咦?不对不对!”突然间,柳三生叫了起来。
“怎么不对了?”
“你们把这白玉反过来装进去试试。”柳三生提醒道:“我可不认为陆子冈会如此无聊,要做这画蛇添足一般的雕刻,他之所以这么做,应该是有其它含义的,绝对不会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众人听到他的话,都是一愣,不过看那白玉因为是个圆柱体,所以正反应该都是可以装进去的,刚刚因为上面的雕刻图案又正反,所以他们装进去的时候就按照那个正反来装了,可是现在想想,为何就不能反过来装呢?或许能看到完全不一样的东西。
“哇,柳爷爷您真厉害啊,这脑子转得这么快。果然,这反过来装进去之后,外面显示出来的画面就完全不一样了啊。不再是郑和下西洋时遇到的灾难,而是变成了海下宫殿离开的一支船队!这支船队如果按照这上面的雕刻显示的话,不是去了非洲,就是去了欧洲,他们是满载着东西离开的,回来的时候则是装满了武器。”
当白玉反过来装进去之后,一切都变了,这也正是张天元惊讶的原因,他真得很佩服柳三生,竟然脑子能转过来。(请搜索,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