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忽然瞧见唐生那惨白的脸色,才觉察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
“真丢了啊?”
“真丢了!”张天元又叹了口气道。
“我可没偷啊,我虽然的确是很想要那东西,可是偷鸡摸狗这种勾当,我还不屑去做的。”任斯理急忙摆着手说道。
张天元苦笑道:“你知道吗,精神病人永远不会承认自己是精神病的,你干嘛这么激动啊,也没人说是你偷的,你这举动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别啊,我真没偷。”
如果不是知道任斯理这个二货性格,只怕张天元真要怀疑这家伙故意将自己和唐生调走,然后偷了那天鉴呢。
“放心吧,我也没说你偷,如果你真要偷,怕是不会自己出面趟这个浑水的。不过我敢肯定,这个事儿虽然不是你做的,但肯定是钟鼎文公司,甚至是六堂的内部人士干的!别人不会知道这天鉴的作用和好处。”张天元皱了皱眉道。
刘专家一直没吭声,不过从他的表情来看,他应该已经猜出是谁对这天鉴动了手了,可毕竟只是猜测而已,没有证据,他不好乱说的。
“老师,咱们钟鼎文公司真得好好整改一下了,您别瞪我,我说这话对不对,您心里头最清楚。诈骗和偷盗这种事儿都做得出来,天鉴门迟早被这帮家伙给毁了,这是毒瘤,必须得清除掉!”
任斯理绝对同意张天元的推断,甚至连他都觉得应该是内部人干得事儿,因为对于外人来说,天鉴就只是一面普通的铜镜而已。
其实他这想法并不对。
不仅仅是对普通人如此,事实上对他们内部的人也是如此。
天鉴的神奇只是留在传说里的,自从民国之后,天鉴就再未有过奇效了,唐生最清楚这一点。她之所以珍惜那东西,可不是因为那东西宝贝,而是因为那是死去的父母留给她的唯一的遗物了。
也就是说,这玩意儿放到现代任何人手里,或许都只是普通的铜镜,那些人偷去了,根本毫无意义可言。
不过张天元或许是个例外,因为天鉴的奇效,多半是跟地气有关的,当然这也只是唐生的推断而已,她现在只恨自己没有早点把天鉴拿给张天元看,本来想说等一段时间,先观察一下张天元这个为人的,可是却没想到居然丢了。
尽管外面盛传张天元多多好多好的人,可那也只是盛传而已。
包括张天元在电视台公开击败小日本的鉴定大师西木昌吉,都有可能是炒作。
现在这社会,有什么不能是假的呢?
毕竟天鉴太重要了,唐生谨慎一些并没有错,但就是人算不如天算,还是算漏了一点啊。
“其实你们不用太紧张了,我之所以伤心,是因为那天鉴是我父母留给我唯一的东西。并不是怕被拿去做坏事儿。天鉴和地戒本就是一体的,地戒早在民国时期就已经遗失不见了,所以天鉴不可能被启用,对方不过也就是替咱们拿去保存一段时间罢了。”
听到这话,任斯理和刘专家都震惊地看向了唐生,他们只知道天鉴,并不知道还有地戒,看起来这是只有总堂的人才知道的事儿吧。
不过张天元的表情却有些古怪,听到唐生提起地戒,他一瞬间就想到了自己从西木昌吉那里弄来的玉扳指,此时就戴在他手上呢,这玩意儿是可以发挥奇效的古董,与天鉴何其相似。
搞不好真是一对。
他摸了摸那玉扳指,不过并未说话,这个事儿还没确定,暂时不要说了,更何况一个天鉴已经引来了偷儿,如果知道地戒在自己手里,怕是这个事儿会惹火烧身了。
幸好这玉扳指与大多数的玉扳指从外形上来看都没什么区别,只是在极细微的地方有差异而已,所以就算被人看到了,也不会怀疑,张天元这才没有将东西立即收起来。
不过他还是打算等跟这几个人分开之后,就把地戒收起来,哪怕是栓个绳子挂到脖子里边也行,关键是不能被人瞧见了,免得真得被谁认出来了。
“天鉴地戒,真是没想到啊,原来总堂的这宝物是一对,这样我就放心了,就算这个偷儿真得将东西偷了去,也没办法做出什么胡作非为的事情了。”刘专家顿时松了口气道。
“嘿嘿,难怪刚刚唐姑娘愿意把天鉴借给我们看呢,原来这宝贝是一对啊,只有一件根本没用,我就说嘛,你们怎么会如此大方。”任斯理嘿嘿一笑,却是想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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