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找了一个公园,然后在林子里的僻静之处开始了忙活。
张天元靠在一棵树后面等着,他对华山真人的玉雕工艺真得没半分兴趣。
他喜欢古董不假,但却没那耐性去学习雕刻,太累了,也太枯燥乏味了,他不是那种性格的人啊。
或许等到三十岁以后,沉下心来会那么做吧,但关键他才二十出头,性格里头依然是血气方刚占了多数,沉不下心来的。
足足一个小时之后,他才听到了华山真人的喊声,于是从树后走了出来,却发现华山真人此时居然盘膝坐在地上,脸上露出疲惫之色,全然没了之前的精神头。
再看地上的一块塑料布上,已然多了一个精美的玉山子,只是明显小了许多,只有三寸来高,旁边还有许多被雕刻刀削下来的碎屑和残件。
以张天元的眼光,一眼便瞧出那精美的玉山子乃上好的和田玉雕琢而成,且手法无疑是陆子冈的。
“成功了?”张天元兴奋地走了过来问道。
华山真人疲惫地点了点头道:“成功了,这种技法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枉贫道自诩当今玉雕第一人,然而在陆子冈面前,真得是相形见绌,不值一提了。
陆子冈啊,果然被誉为玉雕第一人不是吹的,这人刀法实在太可怕了。”
张天元略有些惊愕,华山真人的玉雕技法,在全国那都绝对是一流的,如今竟然会如此自贬。
看来那陆子冈还真得是如师父杨怀仁所说的那样,乃一玉雕神人啊。
“真人不必如此,以真人的能力,若是努力,未必它日不能达到陆子冈的水平。”张天元安慰道。
“唉,若是以前,小施主这么说,贫道还会同意,但如今看到这件玉山子,贫道完全兴不起半点超越,甚至追赶的意思了。
若是这一生能有陆子冈的七分功力,就十分满足了。
陆子冈是用什么工具把玉器雕刻得如此纤巧,至今还是个不解之谜。
而且,他琢玉非常讲究,有所谓‘玉色不美不治,玉质不佳不治,玉性不好不治’之说。
要知道,玉质越佳,往往硬度越高,雕刻的难度越大。据陆子冈自己说,他手下绝活皆出于独创之精工刻刀之‘锟铻’。
但这‘锟铻刀’,他从来秘不示人,操刀之技也秘不传人。”华山真人苦笑着摇了摇头道。
张天元不知道如何劝说,只能闭上了嘴巴。
沉默了一会儿,华山真人便开口道:“此玉山子珍贵之处不仅仅在于其是子冈玉,更重要的是,这是十分罕见的成长性风水法器。
这样的风水法器,贫道活了快一百岁了,从来都没见过,只是听说过而已。”
“成长性的风水法器?”张天元也听说过这种法器,据说随着内中能量场的变强,档次也会提高,效果也是会不断增强,真遇到这种风水法器,那可是不能卖了啊。
“嗯,那个是什么?”忽然间,张天元在一堆残件里面看到了一个漂亮的玉扳指,在那小小的玉扳指上面,似乎还雕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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