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可以交易了?”
张天元问道。
“当然!当然没问题了。”
姓陈的此时已经有点乐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张天元笑了笑,直接取出了三万美金现金给了他。
姓陈的连连感谢,然后转身离开。
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对着张天元说一声“好人啊!”
这张好人卡张天元倒是一点都不讨厌。
相反他很喜欢。
“张大哥,今天又收到了好东西啊?”
柳怜不知道何时走了过来,脸上露出了羡慕的表情道。
“是啊,收了几件银器,看起来还是很不错的。”
张天元笑道。
柳怜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叹了口气道:“其实一直同银饰比较有渊缘。
最早的时候,大约是出生后不久,因为先天不足,一直都体弱多病,于是年迈的太祖母,便将她压箱底的的银项圈挂在我稚嫩的颈上。
那项圈,因为年月过久,竟已微微泛黄。
约摸祈福有了作用,反正我是磕磕碰碰活了下来。
读鲁迅的闰土,便也有了别样的感觉。
然后就是做小姑娘时,对珠珠串串不感兴趣,独恋上那银饰。
家里的长辈,也甚疼爱我,将许多压箱底的东西,统统贡献出来。
比如说,有福禄牌一个,心型,正面是一只鹿衔着一个太阳,反面是一个福字,链子是圆形的环,环环相扣,链子相隔不远,还坠一个个小铃铛,走起路来,铃铃会响。
另一个,是纯的圆形相扣的长链子,可绕着三转,围着脖子,成了很波希米亚的饰品,有时候,用来配礼服,松松垮垮的搁在腰间,微微的沉下去一点,倒有几分小布尔乔亚的感觉。
还有,银戒指若干,银元若干,银发簪若干,等等,都有了岁月的痕迹,微微泛黄,有的,甚至泛黑了。
银子是至难打理的,虽然现在有种种手段可以让我那些首饰翻新,我却从来没有想过。
那些远古而来的金属,对我来说,并不止一件首饰那么简单,它们是我那些年迈的女性长辈的嫁妆,一代代传来下,我需要它上面的刻痕,来回忆些什么。
于我来说,小小首饰盒里那一盒宝藏,至为珍贵不过。
长大之后,就到了自已买花自己戴的年龄。
然后,开始学会偶尔闷时出去走走。
有一天发现,自己新的首饰盒里,银饰是愈发的多了。
没有去细究过,这种白色的,纯净的金属,起源于哪里,又或者,最早用来干什么。
我有一套银的餐具,闲来无事时,总用软布来拭着,收藏着。
买的时候,喜欢它的精致,喜欢那纯然的颜色,两只木底镶银的小碗,一对带耳的酒杯,一只大肚子的银酒壶,刻着古老的龙凤图案,当然,还有一双拈在手里稍嫌沉的银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