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阿飞和小刨子也进去了。
出来的时候,每个人都带了好些东西。
“这些您先看着,应该是一套东西,里面还有不少家具之类的,要不要也搬出来?”
张十六问道。
“家具就不用搬了,我待会儿去看吧,你这地方也没那么大,不方便。”
张天元说着话,目光却投向了张十六拿出来的那些东西上面。
“拔出金佩刀,斫破苍玉瓶。千点红樱桃,一团黄水晶。下咽顿除烟火气,入齿便作冰雪声。”
这是宋末诗人文天祥写的《西瓜吟》,想不到铁骨铮铮的民族英雄对西瓜也如此钟爱。
西瓜大约在汉代时传入我国,因为沙甜可口,受到我国人民的极大喜爱,也因此留下了许多器型和西瓜一般或者西瓜题材的藏品。
而张十六拿出来的这一套东西,竟然都是西瓜古董。
西瓜陶鼎两只陶鼎,上下合在一起刚好形成一个大西瓜。
由于是配套而出的,两只鼎严丝合缝,看上去就如一体一般,非常奇妙。
每只鼎口径13.5厘米、高11.8厘米,底部有三只蛇形弯足。
陶鼎施以朴素的黑釉,由于年代久远,尽管已经斑驳,仍能显露出内部的红土。
在东汉时,诗人刘祯便曾写诗赞西瓜道:“杨晖发藻,九彩杂糅,蓝皮蜜里,素肥丹瓤。”
似乎,色彩搭配非常奇妙的西瓜在诗人看来已经完全神化,而其美妙的味道更能让诗人找到飘飘欲仙的感觉。
绿釉西瓜罐不仅形似西瓜,而且从色彩上也更像西瓜。
它高33.2厘米、口径11.6厘米、底径9.7厘米,产于北宋时期的磁州窑,施以绿釉,看起来绿油油的,就像田野里刚采摘回来的一个大西瓜,仿佛还能感受到它甜蜜的滋味。
不过,宋代的西瓜,离现在已经有近千年之久了。
由于年代久远,西瓜品种有可能已经产生极大变化,如果不是这口罐子,我们已经很难想像当年西瓜的模样。
“恨无纤手削驼峰,醉嚼寒瓜一百筒。缕缕花实沾唾碧,痕痕丹血掐肤红。香浮笑语牙生水,凉水衣襟骨有风。”
这是元代诗人方夔所写的《食西瓜》,透过一千年的岁月,我们仍对古人当年的吃西瓜感同身受。
纱窗西瓜是一个产于清代的“西瓜”,它高21.5厘米、口径8.7厘米、底径11.8厘米,为吹绿釉网格纹西瓜罐。
就像是透过网格纱窗观看西瓜,或者是在夕阳西下的黄昏,网格窗户的影子投在放在窗前的西瓜上,它正等待着全家人劳作归来把它消灭掉。
吹釉是独具我国特色的一种施釉方法,即用竹筒蒙上细纱之后,蘸上釉,用口吹,使得釉色薄厚均匀,但深浅不一,从而产生强烈的立体效果,就像我们现在经常见到的3D画。
一般来说,吹釉的次数是视器物的大小而定的,大的可达几十遍,小的也有三四遍。
孩童与西瓜是一件木雕摆件,它长23.6厘米、高17.2厘米,造型是一个乖巧可爱、穿着肚兜的孩童正靠着一个大西瓜在美美地睡着觉。
孩童正值总角之年,他头扎小辫,皮肤黝黑,胖乎乎的,看起来很是健康,正是农村顽皮胖小子的模样。
西瓜呈绿色,瓜棱分明。
这般的摆件,放在案头,在读书写作之余看上一眼,保证劳累顿消,生活与幸福,其实只是一墙之隔。
“嫩瓤凉瓠,正红冰凝结、绀唾霞膏斗芳洁。”
这是清代诗人陈维崧的《洞仙歌·西瓜》,写出了西瓜的神韵,尤其是在这炎热的夏天,读之暑气顿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