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妹妹何苦这样为难于我?我这法坛已开,总不能没审个结果出来,就此放人吧?如此一来,教中别的弟子如何心服?法坛的威信何在?我以后在教中如何服众?”
“三教主何须为难?只要三教主相信我范大哥刚才的话是实话就行,这就是审讯的结果了,我范大哥只是看守不利之罪!”
“可那是他的片面之词,你叫我如何相信啦?”
“我可以为他作证,他当时一直和我在一起。只是无意中发现另外船上有一位朋友在,才去相见,就只离开了船一小会儿。三教主若是不信我的证言,那就让我鲜血流尽而亡!”说着短匕一刀划在自己手腕上,霎时雪白的衣袖被鲜血染红一大片。
“欣彤!”范少华大惊,心痛得欲要站起身来,却被身边的两个汉子按着。
尧三娘皱眉道:“妹妹何必如此?……好吧,既然妹妹如此做保,看来范执事并无大错,此事就暂时作罢。范执事,你要好好反省,以后再有渎职之处,我定不轻饶!”说着对旁边一个白衣人道:“给范执事松绑。”
那人道一声:“得令!”抽刀在范少华身上刷刷两下,范少华身上的绳子即刻断为数截掉落在地。
范少华即刻站起身来拉着软玲玉的手,掀起袖子查看,心疼地道:“你怎么这么傻?伤得重不重啊?”
“只要你没有事,我就算这只手废了又有什么关系?”软玲玉两眼含泪地望着他言道。
“欣桐!……没想到你能为我如此……”范少华眼神复杂,似有懊恼,有心疼,又有惊喜。
软玲玉道:“现在没事了,我休养一段就会好的,范大哥你快些回房歇着吧,我还有事向三教主禀报。”
尧三娘也道:“撤法坛!范执事请回吧!”
众白衣人也齐声喝道:“遵令!”便躬身行礼,然后退出门外。
范少华看了看软玲玉,方才向尧三娘象征性地一拱手道:“属下告退!”才出了门去。
……
众人散尽,空荡荡的大厅中,只剩下软玲玉和尧三娘二人。
“我和燸州那边的人联络上了,聂漠北那边已经得手。这下,我们教又拔掉了一个绊脚石。”软玲玉道。
“这可真是一个好消息!等过些日子我再除掉那尹天成,剩下的武林人物,基本就是跳蚤般的角色,没什么好蹦跶的了……这件事,软妹妹的香玉坛可要居首功了。”
“三教主洞察秋毫,妹妹我自然也不做谦让。若不是我手下姐妹探查出他的老窝所在,二护法他们又怎能如此轻易得手?”
“那是的!妹妹果然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尧三娘说道此顿了顿,背着手绕着软玲玉踱了几步,忽地侧头看着她道:“只是……姐姐我十分不解,软妹妹故意叫我和你演刚才这么一出,如此煞费苦心,又是所为何来啊?”
软玲玉笑道:“三教主如此聪明之人,怎会不知道我的用意。这次虽劳动了三教主的大驾,但是既可以灭了他对三教主不尊的嚣张气焰,又可以让他对我心生感激,以后自然会对我更加死心塌地。就算费点力气,却是可以减去以后诸多麻烦……”
“可依我看,那范执事对妹妹已经是掏心掏肺了,妹妹又何苦还要再用苦肉计?”
“掏心掏肺?”软玲玉轻轻冷笑一声道:“要让他真的掏心掏肺,可不是一件容易之事啦……”说着目光越发阴冷,厉声道:
“我看放走苗小欢他们的老者,应该就是和他妹妹一道的,他纵然没有与他们勾结合谋,也脱不了包庇纵容之罪!”
尧三娘有些诧异地瞟了她一眼,接着道:“原来妹妹也是这样的想法,那为何又……?”
软玲珑道:“反正人也已经跑了,就算杀了他也无济于事。现在教中正是用人之际,留着他大有用处,他虽然现在对我教还不是彻底忠心,不过以后,应该还会有所改变……”
软玲珑说完眼中含笑,目光中透出志在必得之意。
尧三娘看着她,眼波一转,似有所悟地道:“范执事是唯一一个当上执事却还没有与掌教结盟血咒契约的人……难道妹妹是想要他以后发血誓,与掌教结血咒?”
软玲玉没有回答,只微微一笑道:“三教主,时间不早了,若没有别的事情,属下也该告退了?”
尧三娘笑道:“好,软妹妹也早点回去安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