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义听到这里心中不由有些发急,言道:“那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该怎么办呢?难不成还得我自己再收着?”心中暗想,若是那样,我转头到了人多之处就扔出去,谁爱捡谁捡,我可不想短命。
那道人却似乎看明白了他的心思,轻轻笑道:“姜公子,你接触此物已经快三年了吧?就算你现在和此物分开,但是你阴毒已经深入,以后不但内功无法再精进,而且寿命也不比父亲长多少。”
姜义一听这话,心中顿时拔凉拔凉的,忙道:“道长,您这么说难不成我们姜家就是活该倒霉短命,我就死定了吗?……我们姜家三代单传,我还没娶妻生子,以后就要断了香火了。”
那道人道:“姜公子不要惊慌,平道自有办法将你体内阴毒除去!”
姜义听了方才松一口气,忙对道人言道:“道长若是肯搭救,我姜义感激不尽,以后定当厚报!”
那道言道:“人说施恩不图报,而贫道惭愧,今日却还真是想要姜公子这样的一个承诺。”
姜义道:“道长莫非是要姜某保管此物?”
道长点点头道:“姜公子也可以放心,贫道虽然法力低微,不足以毁掉此物,但却有微末道行,能保全你的性命。贫道可以在你身上做法,让你和你以后所生的血脉后代不受到这阴毒的损伤。
但是切记,此法我施加在你的身上,就只能对你血脉延续下去的子孙后代有效,对于别的家人,包括你的妻子都没有作用,所以切不可让其他人接触此物,不然便会沾染阴毒之气,损害身体。”
姜义问道:“这么说来,我姜家以后世世代代都要看管这个册子了?”
道长言道:“等待时机,若是有比平道道行高明的人,他早晚会查到这册子的下落,那时他会自己来找你,毁掉这个册子。但是期间,也难免有心怀叵测的人,图谋得到这本册子寻到里面的戾器……姜公子,此事关系重大,你以后真的能做到,尽力看守这本册子吗?”
姜义虽算不上多善良,但他至少恩怨分明,有仇必报有恩必还。而且,对那种本事真正高于他而又有德行的人,他也会打心眼里服气,由衷生出敬意来的。而他此刻对这个道人自然也是十分的感激和敬佩,所以当即指天起誓,要世代看护这本册子,直到有人将他毁掉为止。
后来,姜义身体组件康复,武功也越来越高。他闯荡江湖,在中原搏下赫赫名声,还远渡东洋游历。姜义漂泊半身,直到四十不惑之年,才在东洋结识了一位美丽女子,与其结为夫妻。
婚后姜义将女子带到家乡,一起生活了十来年,但是婚姻就是那样,难免有很多磕磕绊绊,加上姜义脾气不好,两人之间慢慢生出很多嫌隙。
后来一天,他妻子不知道哪里听得了黄金册的消息,以为姜义收藏着不让她碰不让她看的黄金册真的是什么埋藏宝贝的图纸,于是和他大吵了一架,夜里悄悄偷了黄金册离家出走。
等姜义再次得到黄金册的下落,去夺回来时,却发现她先到一步,而且已经被人所杀……
“这本册子……老朽到现在为止,已看守了四十余年了……以后,不能再看守了,劳烦鹏二侠费心……”姜义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了。
“姜掌门……您歇会儿吧!”尹天成不忍地说道。
覃风跪在旁边紧握着姜义的手,哽咽道:“师父……您不要再说话了。”
姜义吃力地扭过头,看着他道:“小风……不要学师父我……更不要学那不孝子!做人……要……要……”姜义颤抖着手,只向尹天成,手刚抬起来,便一下子无力地垂了下去……
姜义走了,覃风伏在地上呜呜地悲泣。
看着满地的尸体,尹天成皱紧了眉头,将目光移到了无影燕姐妹身上。
秋银燕感觉到了他目光中的寒意,心不禁为之一沉,低下了头去,她想他此刻该是心中在责怪自己姐妹俩吧,怪她们将这册子偷了出来,惹出这么大的风波,死了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