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阿娇乘着她这一愣之际从她旁边钻了进去。
“诶!姑娘……”老婆子反应过来,赶忙追去。
田阿娇跑到客厅门口,就和正向外冲的贺云遇上,二人在门口大眼瞪小眼,都愣了一下,同时道:“怎么是你?”
“谁呀?”屋内道一问道,和沈碧莲都跑了出来。
沈碧莲已经洗去了面上的易容物,那块难看的胎记没有了,五官清秀,皮肤有点小麦色,一眼看起来阳光而健美。
贺云立刻一把扣住田阿娇的脉门,喝问道:“你来干什么?”
“你撒手!”田阿娇恼道:“我是来找道长商量正事的!”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你找贫道做什么?”
道一奇怪地看着她。
“你先别管,我就问你们,还想不想救那楚俊文了?”田阿娇道。
“怎么会不救?你这是什么意思?”沈碧莲问道。
“先放开我!”田阿娇挣扎道。
“谅你也耍不了花招!”贺云松开手去。
田阿娇揉了揉手腕,才道:“你们想救楚俊文,而我啦,想除掉我们家那狐狸精,所以咱们两方不防联手合作。”
沈碧莲道:“我们凭什么相信你的话,说不定你爹和那女人设下了什么套子,故意让你带我们去钻!”
“我怎么会?”田阿娇有些着急道,“要是我有心害你们,你们住在这里,我就直接让我爹派人来抓你们就是。”
道一鼻孔里“哼”了一声:“光是你爹手下的官兵的话,那想要抓我们还难着啦!”
“那你们要怎么才肯信我?”田阿娇愁着眉看着几人。
此时老婆子关好院门进来,擦了擦额头,松了一口气道:“幸好幸好,可吓坏我老婆子了。几位快去里面房间说话,外面我老婆子给你们看着!”
沈碧莲过来拉着她的手,歉然道:“让大娘受惊了,我真是过意不去。”
“碧莲姑娘快别这样说,我能活到现在还多亏姑娘……进去聊你们的吧,我去给你们做吃的去!”老婆子说着又自去忙活了。
几人将田阿娇带到内屋,将门关好。
沈碧莲对她道:“你先说你怎么知道我们住在这里的?”
于是,田阿娇便讲起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田阿娇母亲多年前病世,他爹一直没有再娶,但几个月前,却娶了这个叫银凤的女人。
也许出于女人的直觉,也许是见不惯自己爹爹对她百依百顺的样子,田阿娇看银凤是横竖不顺眼,见面也从不给好脸色,但是家里做主的始终是爹爹,所以虽然田阿娇恼那银凤,却拿她没有办法,田阿娇为此很烦恼,经常单独出去找些美食吃,这也算是她调节情绪的一种方法吧。
然而没过多久,田阿娇用惯了的两个跟班就被安排走了,一出门就会有那新来的阿昌二人跟着,黄阿娇不傻,慢慢地,她发现其实二人都是那银凤的人,是监视自己来的。
昨晚田阿娇又去酒楼吃饭,自己本来就叫了两个府里的老人儿陪同了,可那阿昌二人还是死活跟了去,一顿饭吃得田阿娇憋了一肚子火,越看那二人就越是来气,于是饭没吃完就结账离开。可偏巧路过大厅时,贺云碰了端着汤的店小二一下,汤汁洒在了田阿娇的裙子上。
田阿娇正一肚子火啦,此时就更来气了,又看贺云腰间佩刀,长得牛高马大,有着几分醉意,心里生出一个计较:干脆让阿昌这两个混蛋和这汉子干一架,反正谁受伤自己心里都高兴,于是故意提出过分的要求找贺云的茬儿。谁料贺云露了一手武功后,不但把阿昌几人镇住,连田阿娇本人也对他刮目相看,便没继续让阿昌他们和他纠缠。
后来楚俊文和贺云去求见田万山,丫头领着二人进去时正好被路过客厅的田阿娇远远看到,出于好奇,她便悄悄躲进了客厅的内间,想等会儿听听他们找她爹干什么。没想到的是,那银凤没多久却将他爹骗到内间突然出手点了穴道,又大声尖叫抓刺客。
她看出那女人身怀武功,自己绝不是她的对手,只能悄悄躲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出。一会儿楚俊文二人逃到院子,院外护卫和他们打了起来,银凤的两个丫鬟进来,银凤交代她们将田万山带去休息,她自己出了房间去院子看护卫抓楚俊文二人,此时田阿娇才敢溜了出去。
她当时也十分慌乱,不知道这女人下一步会将他爹爹怎么样,而爹被那她那两个丫鬟看守着,自己不能去找她爹商量,情急之下想到去找爹的老部下郡臣毛良,于是乘乱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