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将他这粗大汉子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而随着他揭开那层假皮,袁惜贤又被痛醒,翻身坐起大声惨叫。
陈康也是吓有些不忍直视。
“我滴娘啊!这他妈的也太狠了些!”陈康不由咒骂一句。
“你真不是慕容冠……你究竟是谁啊?”卢长富也震惊道。
袁惜贤知道自己脸和声音都出了问题,一时间情绪无法控制,只知道大声哭叫。
“这来怎么办?你将他背回来,却不知道他是谁吗?”陈康问道。
“我哪里知道?”于是卢长富便将晚上的事情给陈康讲了一遍。
“那你现在怎么办?不是真要将他人头取了拿去换你二弟吧?”
卢长富也发愁,如果不那么做,弟弟性命堪忧。而且,就算是那周总管明天真将他二弟带去城里和他交换人质,可自己也交不出一个慕容冠来啊。眼前这人,先别说顾不顾他的死活,现在他的易容假面已经被取下来了,这拿下来容易,想要还原上却不是一般人能做到,反正是无法再弄成慕容冠的样子来。
可要是真将这人杀了,见他已经被人害成这样,又生出一些怜悯之心。
卢长富闷声不响,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成康见那人只知道哭,干脆一下出手点了他的穴道,然后才对他好一番宽慰。总之从什么“现在还有命在,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还有什么“谁把你害成这样你总得找他算个账”之类的一阵劝说,那人看起来惊恐悲痛的目光才稍微安定下来一些。
陈康见那人好些了,才将穴道给他解开。
袁惜贤此刻才哭着将自己的身份和经历讲给二人听,末了又哀求道:“两位好汉,求你们放我回去吧!我回去定会放了卢二爷……”
陈康二人都被震惊到了,没想到这不人不但不是慕容冠,而且还是一个妇人。
卢长富听她求告,却为难道:“你现在说这话怕已经算不了数,我背你出来的时候,那里还有个袁惜贤咯!你说你是袁惜贤,先不管我们信不信,至少那里的人怕是没人会信。”
陈康道:“看她都这样了,应该说的是真的吧?我觉得她应该就是袁惜贤,留在庄里的那个应该是和那蒙面人一伙的才对!”
“哼!江湖险恶,你是人年轻见得少了。我看她说得也未必就是真的!”
“诶,你这人怎么对谁都不相信啊?”陈康有些火起:“我刚才出手点穴,她躲也不躲,我看就是不会武功的妇人。”
“就算不会武功,就能表示她是袁惜贤吗?又说了,就算真是袁惜贤那又如何?我二弟性命被那蒙面人掌握着,我若是不杀了她,我二弟怎么活?”卢长富叉着腰,也说得脸红脖子粗。
“那你是真想杀了她?这可是人命啊!她被人害成这样已经很不幸了,又是不会武功的妇人,你怎么能再对她下杀手?就算你和慕容冠有仇,但祸不及妻儿,你还讲不讲点江湖道义?”陈康指着卢长富,气得直想冲过去就给他一巴掌。
“老子还没说要杀她啦!”卢长富也被陈康气得暴跳:“我说了要杀她了吗?”
“那……那你刚才说不杀他又就不了你二弟……”
“我他妈的说的是现在的实情!难道不是吗?”卢长富瞪着眼道。
陈康才消了怒火,踱着步子烦恼地抓抓头,“算了,反正我也都到这里了,不如你明日带她去城里就医,由我摸去那什么劳什子庄园去,看能不能将小卢兄救出来,顺便看看真正的慕容冠在那里没,也查查里面那袁惜贤的底儿……那蒙面人不是叫你晚上去和他交易吗?要是白天我没能成功,晚上咱们再想办法!”
卢长富看着陈康,眼神中微微有些诧异,他不想陈康在这时候还真愿意和他一起想法子。
……
且说苗小欢和范少苹在河边正呜呜哭泣,却忽地听到身后有人“嘿嘿”一声阴笑。
二人一惊,转头看去,却不知何时,身后站着一个妇人。
“原来你就是苗小欢啊,大名鼎鼎的鹏三侠,我们久违了!”
女人背着手,听声音也不过四十来岁,虽话声带着一丝笑意,但给人感觉却分外阴森。
“你是何人?”
苗小欢和慕容长乐大战本来就耗得快要虚脱,刚才悲急之下一口气憋在心中呛出一口血来,已经受了内伤,此刻月光微弱却看不清那妇人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