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莎,真没想到你最终会走到这一步,难道在你的心里,议会第五席的位置就那么重要吗?”薇薇那分不出年龄的声音里,有着无法隐藏的怒意,但更多的却是悲伤与惋惜,“我还记得那个臭小子刚刚拜我为师时,还是你代我指导,而他现在使用镰戟时,最常用的也是你教给他的招数,难道这些在你心里都是无足轻重的吗!?”
“没错!我就是嫉妒!凭什么库恩能得到您的偏爱,不仅要为他准备生命阶位晋升仪式的素材,还要让他坐上议会第五席的位子!?”玛莎的语气中流露出无尽的不甘,“我呢!?我才是您的首席弟子!我在六阶巅峰停留了一百一十三年!哪怕零头都比他久!可是您从来没有为我考虑过生命阶位晋升的问题!我晋升速度不比他慢,从拜您为师到晋升六阶甚至还要比他快上几年!可是您为什么看不到我的努力!我的成就!?”
听到玛莎歇斯底里的呐喊,薇薇脸上悲色不见,怒意更浓。她本就不是拖泥带水的人,眼见自己的首席弟子如此不可救药,面带寒霜地应道:“一百一十三年?呵,你的时间要素亲和本就不如库恩,这一百一十三年里你非但没有勤能补拙的态度,反而一心追求那点儿微不足道的权利。就算是一只猪,用心研习这么长时间,对时间要素也不可能像你一样全无领悟。”
“不!我才不要学习那么危险的力量!我才不要变得像您一样!”相较于其他武者对实力的追求,玛莎更看重自己的容貌,走上武者道路的最初原因也只是为了容颜不老,永葆青春,这也是她的心武“艳”的力量之源。
“原来如此,原来到了今天,你还在追求这些浮于表面的东西。”薇薇很失望,不愿再与这个曾经看好的首席弟子继续交流下去,“呵,看来你念念不忘的生命阶位晋升也不是为了攀登超阶,只是想要活得更久一些啊……我对你很失望,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我的弟子,好好在圣山地牢中反思吧!”
战镰倒提,薇薇并不想伤及玛莎的性命,以镰柄为枪,瞬息间点向玛莎胸腹之间。她使用的,正是这位前首席弟子一直不愿触及的“时间延展”。
……
“嘿,还算有长进,再来!”比起薇薇与首席弟子交流后的失望,杰拉尔德这边倒是兴致高昂。且不管塔特纳究竟是因为什么要逃出圣地,至少他如今表现出的实力,没有愧对杰拉尔德这么多年的教导。
“呼……老师,我知道自己这次做事的方法有些不妥,不过我真的需要尽快赶去奥德大陆,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我自会回来向您请罪的。”塔特纳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却并不愿意向导师说明,倔强的性格倒是与杰拉尔德如出一辙。
不似耶罗和玛莎那样空着双手,塔特纳手中此时却是持着陪伴了他近百年的战锤,这并非他逃离圣山之前还有空去取得自己的武器,而是杰拉尔德亲自为他带来的。
“呵呵,我来追你之前,薇薇跟我谈了几句,的确正如她所说,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心里都有数。我可以相信你没有叛乱的心思,这次执意前往主世界或许也有你的理由,但如果你想让我轻易放行却也是不可能的,至少……得拿点真本事出来。”杰拉尔德笑得爽朗,但手上的动作可一点也没有放松,他打定主意要借这个机会好好称量一下自己的学生,“把脑子里的其它事都放下,专心面前的战斗,不然无法完全发挥心武力量的你,是没办法从我手里获得前往主世界的资格的!”
“想想吧,能让你不惜逃离圣山都要前往奥德大陆的原因,如果你被我拦在这里,或者被我抓回圣山,你或许会永远失去你所珍视的东西,想想那样的结果,你不会觉得很愤怒吗!?”杰拉尔德继续以言语激怒自己的学生,倒不是因为他有什么恶趣味的爱好,只是塔特纳的心武正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