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波用水化钢做了一把锋利小刀,熟练地把贝壳边缘撬开,把贝肉完整挖出来切成小块。
腰间忽然一紧,一双有力的alpha手臂圈住他,白楚年从背后黏上来,把他抱到自己两腿之间的空隙里,低头亲他发顶。
“在做饭,让开,别捣乱。”兰波扭了扭尾巴,用空贝壳舀一些海水放在热沙子上,晒点盐吃。
“嗯,不,蹭蹭。”白楚年把下巴搭在他肩头,黏糊地挨着他,在他耳边喃喃抱怨,“你怎么没穿衣服就下水了。”
“海里又没人看。”
“有鱼看啊,鱼都看着呢,刚还游过去一海龟,糟老头子看了你好几眼,操。”白楚年把洗好晒干的绷带拿出来,给兰波缠回身上,“快穿上,等会晒秃噜皮了,我给你买那么多防晒霜就是不涂。”
“……”兰波推开白楚年挤在旁边的脸,“你今天好黏人。”
“哪有。”白楚年嘴唇贴着他后颈印着自己好几圈牙印的腺体,亲了亲,“那个,跟你商量个事。”
兰波垂眸用水化钢小刀把晒出的盐汁抹在切成块的贝肉上:“不行,你做太多次了,还肿着,腰也痛。”
“……我没要做……”
“那是什么?”
“这个。”白楚年抬头勾起颈上的项圈,“你平时拿着有用吗,你用不着的话,我替你收着。”
“你很喜欢?”
“……嗯啊。”
“那就一直戴着吧。”
“给我了啊。”白楚年高兴起来。他脖颈上原本只戴着一枚黑珍珠,项圈的材质是死海心岩,本质以水化钢形式存在,卸掉锁链之后与兰波断开联系,因此颜色变成黑色,看上去像一种晶莹剔透的黑钢。
白楚年像收到生日礼物的小孩儿似的,松开兰波,去捡杂草拿打火机点火做饭了。
两人坐在漂浮小岛上,一人抱着一个烤扇贝吃,腿趟在清澈的海水里。
兰波鱼尾边汇聚了不少色彩斑斓的的鱼,争夺鱼尾搅出气泡产生的蓝光水母吃,吞下水母的鱼色彩会变得异常娇艳,体型也也会相应变大一些。
白楚年仰头看了看,高耸的椰子树上挂着四个椰子,嘀咕了一句:“你看那椰子熟了没?我好渴。”
“熟了。”兰波的鳞片闪了一下金光,一颗成熟的椰子松动了掉下来,刚好砸在扔掉的贝壳上,切开了一个口,可以直接喝。
“嗯?”白楚年纳闷地捡起椰子,往嘴里倒甘甜汁水,“好甜,应该是那四个里最甜的一个了。”
“……你怎么不说话,不高兴了?”白楚年挪过来凑近他,耳朵耷拉下来,一副做错事的模样。
“HD药剂,被我吃了。”兰波低头拨拉着贝壳里剩下的几块肉,“他们人多,我又急着找你。”
“没事。反正我们已经有一支样品了,之前在三棱锥屋拿的那个。只要不让他们拿到就行。”白楚年伸了个懒腰,手搭在兰波晒干的金发上揉了揉,“出了什么新能力?”
“锦鲤赐福。运气会变得很好,而且不需要我刻意用,这个能力会自己挑选合适的释放时机。”
白楚年忍笑:“和你挺搭的。”
兰波翘起尾尖,回头问他:“我们现在在度蜜月吗?”
“……不算吧,得旅行才算。而且是长途旅行。”
“好。”
他们待的这座小岛一直在飘,手里没有地图,白楚年也不知道他们飘到哪了,不过通讯器还没损坏,能和队员们联络上,队员们已经回PBB军事基地了。
听毕揽星报告说,他们发现了藏在制药厂里的幸存者,以及大量用于做活体实验的被买卖人口,照片和报告他连夜赶完了,交回了总部。而且何所谓领人活捉了伏击他们的实验体魔音天蝉,现在正在审问,等他回去应该就有消息了。
和队员联络完,白楚年大致放下心,放下通讯器,看见兰波独自坐在水边,望着无垠的海面。
他也坐了过去,往海里扔了一个干燥的小贝壳:“你在想什么?”
兰波注视着远处的海平面自语:“我不同意人类称呼这个星球‘地球’,只一个太平洋就比所有陆地加起来更宽广,明明大海更多,至少要叫‘海球’吧,他们自大又蛮横。而且这里并不平静,海洋是易怒的,这么久了,我还是没习惯人类的愚妄和浅薄。”
“愚蠢就会制造灾难。”兰波抬手扶在他宽阔后背上。
“算了,先回去吧。”
“嗯,等一下。”白楚年拉起他的手,撩开自己背心下摆,拿着兰波的一根手指在胯骨位置划了一条蓝色直线,三厘米长。
紧接着,又划了一道,四厘米长。
又划了一道,两厘米长。
又划了一道,三厘米长。
兰波看着他专注在自己身上划线,疑惑地问:“这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有啊,做ai的次数。”
“为什么不一样长?”
“一毫米代表一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