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证明自己所说的不熟,季芸孜这周的选修课都没怎么和任彬尘搭话,不管任彬尘叽叽喳喳的说着任何有趣或无聊的事情,季芸孜都只是嗯两声头,眼睛盯着多媒体演示头都没回一次。
任彬尘过去了大半节课才觉得有些不对劲,虽说自认识以来季芸孜也没对自己有太多的好脸色,说急了还吵了一两次,但是这样无缘无故不搭理还是不曾有的。
“我哪得罪你了吗?”课间休息的间隙任彬尘特别严肃地问季芸孜,完全没有了平时的嬉皮笑脸。
季芸孜察觉面对着自己的不同以往的神色,心里也颇不是滋味,但面上还嚼着口香糖面无表情地说了今天到教室以来最长的一句话,“没有,没得罪我啊。”
“那你跟我摆什么架子?”任彬尘转回头看向教室前方翻了个白眼。
季芸孜第一次见到任彬尘这种气呼呼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任彬尘眉头皱得更深了,十分恼怒,“你笑什么?”
季芸孜默默地思考了几分钟,因为李晏安的一句问话就疏远任彬尘好像并无必要,李晏安现在也不过是一个年长自己几岁的朋友,和任彬尘熟与不熟跟她和李晏安之间又有什么关系呢,现在这样反而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至于具体在掩盖着什么季芸孜也不是很清楚。
“没什么,”季芸孜用手肘拐了拐任彬尘,“你教我唱法语歌呗。”
还是在周三的下午,任彬尘把季芸孜约在一间空教室说要认真教她法语唱歌的发音,但季芸孜没有单独前往,她把夏祺也带上了。夏祺听到是任彬尘约她们出去,迅速滑下床换衣服,整理了半天发型,季芸孜看着夏祺兴高采烈,知道她是动了痴心。
任彬尘坐了半个多小时才看到季芸孜走进教室,他发现跟在季芸孜身边的夏祺,心里想着季芸孜未免太多心眼了,心里有些不乐意,但还是很快和夏祺唠嗑了起来。
“你唱一下我听听。”任彬尘翘着二郎腿靠着椅子微扬着下巴。
季芸孜看着他这副样子想往他脸上扇一巴掌,装作没听到和夏祺继续讨论哪个品牌的眼线笔好用。
任彬尘见季芸孜不搭理自己,也不好摆什么自己认为非常酷帅的姿势,收起自己的腿和下巴坐端正了些,清了清嗓子,提高了音量,“季芸孜,你先唱哪首歌?”
季芸孜觉得顺眼了一些,“我唱《unangefrappeaaporte》。”
季芸孜打开手机小声播放伴奏,开始唱起这首优美的法文歌,季芸孜的音色总是能跟随曲风做出最合宜的调整,却绝不会丢失自己的风格。整首歌任彬尘和夏祺两人都静静听着,尽管任彬尘听出了好几处明显的发音错误,也没有打断季芸孜,短暂的几分钟他已经把季芸孜的歌声定义为了心中的天籁。
夏祺坐到任彬尘身边,扯了扯他的袖子,“怎么样,我家孜孜是不是唱得特别好听?”
“要我说,孜孜你就该去当歌手。”夏祺又一拍桌子严肃地提议。
季芸孜笑笑,她心里明白自己唱歌的水平当个酒吧驻唱暂且没什么问题,但是论起专业程度自己还十分欠缺。
发现任彬尘半天不说话,季芸孜轻轻踢了任彬尘一脚,“哪里发音错了,帮我指出来一下呀。”
任彬尘回过神来瞪了一眼季芸孜,耐心地帮她纠正发音。
晚上在宿舍的时候,夏祺拉着季芸孜去阳台上想要单独说说话。
夏祺的眼睛认真地注视季芸孜,她的丹凤眼在夜里显得明媚艳丽,语气中带着不确定的试探,“孜孜,任彬尘他喜欢你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