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季芸孜哭得很悲伤绝望,从她的哭声和抽泣中李晏安甚至能感受到她内心那份恐惧,李晏安伸手在季芸孜的头发上轻轻揉了一下,李晏安怕她因为颤抖拿不稳蛋糕就帮她接过来,结果不小心蹭了一点奶油在衬衫的衣袖上。
季芸孜因为李晏安摸上头发的安抚哭得更厉害,倒是让李晏安觉得有些不知所措。不过季芸孜并没有哭太久,她过了几分钟又安静了下来,只是眼睛哭得有点红肿,她吸了几口气,还带着哭腔,“对不起,我没能控制住自己,对不起。”
李晏安看着他,心里隐隐心疼,“哭出来好受很多吧?没关系啊,要是你还难过就继续哭吧。”
季芸孜摇头,“哭又能有什么用,什么也不能改变,对不起,我为什么又做了这么愚蠢的事情,我很讨厌这样的自己。”
李晏安对于季芸孜这句理智异常的话感觉有些惊讶,他从来没有听过任何一个女生说不喜欢哭,实际上他自己也认为哭就是一个女人的本能。
李晏安又把手上的蛋糕递还给季芸孜,他把车窗都打开,晚风纷纷钻了进来,“不管怎么说,哭也不是坏事。”
季芸孜继续吃着还剩一半的蛋糕,这个时间生日已经过去了,可是蛋糕依旧很甜,似乎在一点点地愈合刚刚的伤口,只是她依然为刚才的失态觉得十分后悔和尴尬。
“季芸孜,你知道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吗?”李晏安又打破短暂的宁静。
“三个月前吧,我还记得在图书馆撞到你。”季芸孜都还记得每一次见到李晏安的细节,他的衣着,他的表情,他的声音。
李晏安笑着用很柔的声音说,“不是,我们在一年前就见过了。”
季芸孜感到非常惊讶,她搜索着自己在市每一个地方,学校,酒吧,商场,公园,是哪里呢?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就是在这个地方”,李晏安毫不意外地看到季芸孜惊诧的表情,他平静地继续说,“一年多前的除夕夜,你坐在这个花园的椅子上。”
季芸孜顺着李晏安的目光,看到不远处一盏昏暗路灯下的一张椅子,这个时候只有一些飞蛾在拿出盘旋。
季芸孜当然还记得那个除夕夜,也是母亲生病感冒一直没有就医,结果拖成了肺炎,那天也跟刚刚她想下楼走走的情况差不多,只不过那天比较特殊。她坐在椅子上,看着偶然燃放起几支烟花,摸出手机打了父亲的电话,可是拨了几次依然没能打通,季芸孜那年确实没有想到他竟然连回来过年都不愿意了。那个时候季芸孜还有一个男朋友,结果电话也没能打通,后来她才知道原来那个寒假那个渣男就和别的女的搞在一起了。
李晏安继续说着话,“那个时候我外婆生病了,我和我妈专门赶回来,和贺荣晰他们一家一起过来探病,离开的时候我走得比较晚,过来取车的时候刚好见到你一个人坐在那边。”
季芸孜记起那天晚上似乎自己也哭了,该死的,为什么自己总是这样不能控制自己呢?
“见到你的那刻刚好是零点。”
李晏安记得自己取车的时候刚坐上驾驶座,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彻耳边,照亮了整个城市的半边天,在忽明忽暗的光里他看到了坐在花园椅子上的女孩,她穿了一件黑色的羽绒服,紧紧地抱着手臂,他盯着看了好久才发现她在哭,她的肩膀正颤抖着。李晏安坐在车里好一会才把身上的室外寒气驱散了一些,南方的东西不怎么下雪,却冷得刺骨。
“我在干什么?”季芸孜真希望李晏安那个时候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在哭。
李晏安当然注意到了,只是他也不想告诉她,于是他选择了其他的信息,“那天你还抽了一支烟。”
季芸孜听着更加诧异,这个事情她确实是记不得了,但是的确难过的时候她会抽烟,所以季芸孜也没有对这句话有任何质疑,只是想到上次在酒吧李晏安看到自己抽烟没有那么反应,原来是早就见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