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喝水。”詹姆士将地上的碎片踢开，给王伯仁递了一杯温水。
王伯仁正在气头上，一巴掌拍开：“不喝，滚！”
瓷杯啪地砸到詹姆士的脑袋上，暗红的茶水顺着詹姆士的头发流淌下来，颇为狼狈。
詹姆士毫无怨言，将茶杯放到桌边。
“老板，您还有半年的时间翻身。”詹姆士道，“有罪证，没证人。这段时间，我们将主要的几个证人送出国，就可以了。”
再多的纸质资料，也可能是伪造。
王伯仁推推金丝眼镜，眼底快速闪过算计。
前几年，为了赢得比赛。他派人割断过某些职业选手的手筋、制造过车祸、和游戏官方内部高层分过赃...但是，只要把关键证人弄走，这半年来稍微消停点，他自然可以高枕无忧。
“詹姆士，去把那些人送出国。”王伯仁露出冰冷的笑容，“不愿意出去的，送他们去天堂。”
詹姆士恭恭敬敬弯腰：“是，老板。”
詹姆士正要出去，王伯仁忽然叫住他：“刚才...不是故意对你撒气的。”
詹姆士面色平静：“我知道，老板。”
大概属下的态度太温和，王伯仁有些不忍心，他这辈子没信任过几个人，詹姆士是他最信任的一个。
这样一想，王伯仁顿时有几分心软：“我听说，你有一个在国外治病的弟弟。要是你缺钱，随时和我说。”
作为老板，要懂得如何留住员工的心。
詹姆士垂下头，藏住眼底的情绪，语气更加感激：“多谢老板。您的恩德，我无以为报。”
詹姆士又给王伯仁倒了一杯热茶，耐心嘱咐老板的好好休息，这才带着资料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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