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培寿堂的生意如火如荼。
那边,夜沧派出去的暗卫跟着呱哥找到了它说的那家粮行,严密监视起来。
果然没过两天,就发现了粮行里的不对劲。
里面的伙计个个下盘稳健,都是练家子不说,就连他们用来拉粮食的马匹都比普通的马健壮有力,像是战马一般。
不应该啊,谁家会舍得用战马来拉粮食?
难道是淘汰下来的战马?
但即使是淘汰下来的战马,那也不是一个普通粮行能用得起的。
由此这家粮行一点也不普通。
如今的风影卫和呱哥它们已经是一种战友间的合作关系,对于一些不好深入靠近的监视行动,都可以请乌鸦兄弟们去干。
乌鸦们侦查到的所有消息都汇总到呱哥那里,再由呱哥告诉太上皇,或者黛玉和北静王。
太上皇从得知冷宫里有暗道之后,便把身边的护卫又加了一层。
他比谁都清楚,既然能把暗道通到冷宫而神不知鬼不觉,就肯定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保不齐这事就是皇上的手笔。
且不论皇上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单就看他的目标,很大的可能便是自己这个太上皇。
野心终究连最后一点的父子情义也消耗殆尽了。
太上皇更加肯定了自己的计划。
于是这天晚上,就在北静王和黛玉又进来为他试脉的时候,太上皇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纸卷。
递给北静王,很平淡地道:“这是我的遗诏。”
扑通。
北静王吓得一下子跪在地上。
就连黛玉都唬了一跳,赶紧跟着跪了下去。
难怪今天一进来,太上皇就把常公公和李德昌都赶了出去,说是有话要对他们俩说,敢情说的就是这个事。
吓死他们了。
好好的,写的什么遗诏?
北静王心里难过,跪过去几步,趴在父皇腿上,悄声问道:“父皇您怎么了?儿臣还等着您长命百岁护佑儿臣呢,没事写的什么遗诏?”
太上皇看着跪在眼前的两个人,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冷宫地道的事提醒了孤,危险无处不在,“
“如果现在孤被害了,谁来护佑你和弘筠?谁又能为孤找回公道?”
“没有人。”
“孤必须提前把这些事情安排好,方不至于到了那一天,使你们手忙脚乱没有方向。
“你听着,孤的这份遗诏里,秘密立了弘筠为储君。万一哪一天有事发生,你什么都不要管,赶紧带着这份遗诏去北疆找他,“
“孤的人马……”太上皇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北静王,道:”给你。“
纸条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人名和所属军营,从侍卫处开始,亲军营,护军营,前锋营,健锐营,步军营,骁骑营,都有太上皇的人手。
“前锋营健锐营和步军营都在孤的手里握着,孤把兵符都给你。这应该也是皇上一直不敢对孤轻举妄动的原因。当初无意间留的这一手,没想到如今成了孤的保命符,”
“皇上阴狠狡诈,明着不敢来,他可以来暗的。没看他已经着手给孤下毒了吗?和下毒一起的,恐怕就是那个暗道了,”
“孤有强烈的直觉,皇上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在这盘棋见光之前,他是能隐忍的,万一哪天见光了,就是孤和你们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