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中午。
现场共吸引了两百余位股东与股东代表,他们原本是怀着喜气洋洋的心态来参会,结果到了宴会厅一看,黄埔船坞的原大股东祁德尊竟然也来了。
这让小股东们都有点不爽,心说祁德尊已经把股份清空,还来凑什么热闹?净是影响大伙与丁贤兴高采烈的庆贺。
丁贤见到祁德尊时,也有些奇怪。
他直接走去祁德尊空荡荡的宴席上,“祁生,你要来参会,事先应该通知我,我好去迎接你。”
“我只是小股东而已,你不用对我区别对待!”
“你仍旧持有黄埔船坞的股份吗?”
“我的股份已经全部卖给你,但我远在伦敦的弟弟仍旧保留的股票,他听说我卖掉了黄埔船坞,就把这笔股份转到了我手上。”
祁德尊朝丁贤摆了摆手“阿贤,你要是忙的话,就先去招待其他股东,我坐一坐没有关系。”
除了他,这张餐桌空无一人。
丁贤不想让他难堪,就拉开一把椅子,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今天我公司的管理层全部到齐,他们会把小股东招待好,就让我来陪着祁生!”
丁贤拿起酒瓶,给他斟酒,一边思考着祁德尊的用意。
“祁生,你的和记集团摆脱财政困难了吗?”
“我得了你的七千万港币现金,成功从银行获取了一丝喘息时间,我利用这宝贵的时间,再次出售了一批旗下子公司,债务危机正在慢慢离我远去!”
祁德尊端起酒杯,朝丁贤举了举“我能够继续留在和记董事长的位置上,全是拜你所赐,阿贤,我今天是专程过来感谢你!”
他说完一饮而尽。
丁贤陪着喝了一杯,笑道“我们各自都取得了成果,我帮你摆脱债务,你也帮我达成了心愿,谈不上谢啦。”
丁贤想起门店被打砸的事故,又顺口问了一句“祁生,黄埔船坞旗下的百佳超市从年就开始兴建,期间有没有遭遇过街头烂仔的勒索?”
“怎么没有!”
祁德尊叹口气“年那会儿廉政署还没有成立,差佬们控制着街头,经常指示烂仔去门店闹事。”
丁贤追问“那你是怎么解决的?”
祁德尊自嘲一笑“我是一个外乡来的鬼佬,搞不定这种事,就寻找了一位外援。”
“外援?什么外援?”
“大昌地产的老板陈德胜!和记旗下的上市子公司都城地产,就是与陈德胜合作经营,他出面替我解决了所有街头困难!”
陈德胜不是泛泛之辈,被媒体戏称为香江地产界的五虎将,但此人缺乏独自承建大型项目的魄力,一直是依靠英资财团谋求发展,却屡屡被英资财团戏耍。
丁贤想起一桩财经新闻“这位陈老板最近是不是在与祁生你打官司?”
大昌地产与和记合作,原本是要开发黄埔船坞旗下的船厂地皮,而且已经草拟了协议,结果祁德尊为了拿到丁贤的七千万现金,把黄埔船坞售予丁贤,同时也出卖了大昌地产。
陈德胜一怒之下起诉到法院,目前正与祁德尊打官司,丁贤看到过这则新闻。
祁德尊朝丁贤抱以苦笑“确实有官司,但我没有办法!阿贤,你门店出了什么问题吗?”
丁贤点头“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直营店突然被人打砸。”
祁德尊叹息更深“我现在已经与陈老板闹翻,恕我帮不到你,牵线都做不到。”
丁贤瞧了瞧他,举起酒杯,自顾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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