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国,v市。
这里已经接近深夜,漆黑的漆黑的高架路口沉寂若深渊,阵阵阴风从口内吹出。
仅仅只是一门之隔,高架路对面像是另一个世界。
突兀的,一抹火光迸发,一道身影从洞口飞速掠出,娇小的身躯看似一阵风过就能吹倒,却在倒飞出去的途中生生撞断了四五根坚硬的石柱。
另一道身影掠过,来到先前倒飞出去那道身影之后,将对方的倒飞趋势生生止住。
“自己冲进去,你不要命了?”夏弥二号训斥道。
她低头看着怀中的女孩,对方一只手已经完全扭曲,被漆黑的阴冷气息占据。
夏弥一号大半边的身体鳞片都被生生刮去,像是被扔上砧板处理好即将下锅的鲤鱼。
“老娘我就是气不过!”夏弥一号咬了咬牙,自己站直身体。
扭曲的右手在钻心的疼,但她没有在意,反而一双炽烈的眸子死死盯着那个她刚刚冲进又被打飞出的洞口。
“那你也不该这么莽撞!如果不是我在,你就算出来,也要丢进去半条命!”夏弥二号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直接抽另外一个自己两巴掌。
“好啦好啦!我欠你一个人情!行了吧!”夏弥一号的态度开始摆烂,能看出她此时心情非常不好。
夏弥二号更气了。
老娘稀罕你那个人情么?你要是真的没在了这里,谢宸回头问起该怎么说?
事情的起因还是要从一个半月之前说起。
与谢宸分别后,两个夏弥一同回到了首都的尼伯龙根,毕竟那里还有她们的哥哥,智商又和三岁小孩差不多,一只放养着也说不过去。
但在她们进入自家尼伯龙根后没多久,一道锐利雷霆突兀的撕裂了尼伯龙根的空间壁,对着夏弥一号的头顶劈去。
没有防备之心的夏弥一号当时就被水桶粗的雷霆劈了一个大跟头,体表一层和头发都被烧焦了。
甚至出现了烤肉的香气。
虽然这种伤势对夏弥一个龙王来说并不算什么,但在自家尼伯龙根中被锤了这件事让夏弥忍不了。
就像是一个人坐在家里,无缘无故有人冲进来给了你个兜,换做是你你气不气?
这谁能忍受得了谁就是王八。
经过对尼伯龙根的筛查,最后两个夏弥找到了真相。
是奥丁通过两个尼伯龙根在空间层次的无限接近,又凭借夏弥一号体内那部分原属于奥丁的权柄,精准定位跨世界扔下了一发天雷。
夏弥的暴脾气怎么能忍得了?她也没有听另一个自己的劝解,当机立断单枪匹马冲进了奥丁的尼伯龙根中。
虽然夏弥一号已经是加强版的,但对上奥丁,尤其是在自己老家里的奥丁,夏弥一号依旧不是对手。
这也有了刚刚的一幕,夏弥一号受了不轻的伤,又有夏弥二号接应才脱离出奥丁的尼伯龙根。
“那个家伙也没有多好受,我杀了他的马,又撕了他的盔甲,还碾碎了那家伙一大半的死侍跟班。”夏弥一号嘴角渗着鲜血,眼中流露着凶狠的神色。
此刻的她就像是一个狩猎失败的母豹子,凶性凛然,舔着自顾自舔着伤口,心中却在回忆下一次战斗怎么把对手的四肢扯下来。
“你就逞强!”夏弥二号开口训斥,她们两个夏弥怎么窝里斗都没问题,但若是让外人欺负了绝对不行。
一个是内斗,另一个是外敌,她们还是分得清的。
“只要再变强一点,下一次我绝对要撕了那家伙的一条胳膊。”
“你可闭嘴吧,先找个地方好好休养。”
“笑死,我是谁,我怎么可能那么脆弱……哎哎哎!疼……”
夏弥二号不由分说拽着逞强的夏弥一号转身就走,行动间扯动了对方的伤口,疼的夏弥一号一阵呲牙咧嘴,毫无淑女风范。
“轻……轻点……你这是公报私仇!我告诉你,我手里可有你和谢宸晚上时候的把柄!”
夏弥二号心中羞愤,面上却装作不为所动的模样。
笑死,像谁没有一样。
最终夏弥二号还是没真的公报私仇,而是弄了一张悬浮铁床,载着二人缓缓进城。
v市里面还有当初谢宸留下了一栋别墅。
夏弥二号将伤员的脑袋枕在自己大腿上,她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这件事要告诉谢宸么?”
“不用了,我们可是初代种诶,又不是只能在谢宸身旁附庸的花瓶,总不能什么事都找他。”
夏弥一号撇撇嘴,继续道“尤其是打架这种事,若真的找他,弄的我像在外面被揍了哭哭啼啼找自家男人求安慰的小羊羔一样。”
夏弥二号也被对方的话逗乐了,忍不住调侃道“难道不是吗?小羊羔。”
说着,她还用一根纤长的手指挑起对方的下巴,轻轻撩拨着。
面对坏笑的另一个自己,夏弥一号有点慌“你别趁人之危啊,说好了咱们之间公平竞争,不能言而无信。”
“可公平竞争是相对于谢宸而言的,可没说其他事也要这么做,现在的你是反抗不了我的吧?”
“喂喂,你要做什么?住手!我还是伤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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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塞尔学院。
谢宸如约来到了铵铂馆,身后还亦步亦趋跟着一个一只手捂着脑袋的撅着嘴巴的小跟班。
绘梨衣还在因为大怪兽板栗打的太痛而耿耿于怀。
虽然她光洁的额头上并没有任何痕迹,但绘梨衣潜意识就是觉得很痛。
谢宸的到来明显惊到了在铵铂馆门口值班的两名学生会成员。
“学长好!”二人异口同声,他们都是大三的学生,经历颇多的他们深知大魔王的可怕。
“学长,您怎么来了?”其中一人壮着胆问道。
实在是因为谢宸平日里根本就不会参加聚会派对这种场合,而且这家伙还是学院风气委员会成员之一。
他们现在生怕这位祖宗是闲着没事来找麻烦的。
“凯撒邀请我来参加派对,我想着来蹭个饭。”谢宸笑了笑,显得很‘亲民’。
刚好身穿礼服的苏茜铵铂馆的门口,看见了正要进门的二人。
“绘梨衣?”
“苏茜!”绘梨衣暂时忘了脑袋的疼痛,扑上去抱住了苏茜的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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