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夏弥则是像一个护犊子的老母鸡,平日里和和气气和一个普通女孩没有两样,真有人对她在意的人产生威胁,夏弥就会直接炸毛,无论用尽什么手段也要将危险彻底扼杀。
没错,只有彻底干掉对方才能永绝后患,所有对谢宸有威胁的东西,无论是谁都要死!
这是此刻夏弥心里唯一的想法。
“别那么冲动,我还有一些自己的想法。”谢宸伸手将夏弥搂在怀里,顺着毛捋了捋夏弥的头发。
像是安抚自家受惊的猫一样。
“可是……”
夏弥还想说话,却被谢宸低头直接堵住了嘴。
谢宸放开夏弥的嘴唇,继续安抚道:“没什么可是的,我不是还有你们么,咱么三个一起,就算是那小丫头变强了,还能一打三不成?”
见夏弥还想开口说什么,谢宸将她的头轻轻按了按,他觉得此刻应该选择另一个能堵住夏弥嘴的方式。
效果很显著。
果然,夏弥保持了安静,注意力被分散的她最终将这件事暂时抛掷在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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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市,某咖啡厅。
两名金发青年面对面坐在桌前,面前各摆着一个已经空掉的咖啡杯。
咖啡店的经理此刻已经在前台困的打哈欠了,按照平日里的工作时间排表,这时候她早就应该下班了。
就算是再怎么高档的咖啡店也没有通宵营业的,更何况是他们。
可那两个人就这么坐在那里,一个下午,丝毫没有离开的迹象。
他们不是没有让人前去催促过,但得到的回答只是其中一个青年随手甩出了一张银行卡。
至今经理也忘不了自家老板看到po机上显示的余额那一刻的面部表情变化。
从上一刻的不耐烦下一刻瞬间变成一朵怒放的菊花脸,看向这两个青年的眼神比看到自己亲爷爷还要亲切。
经理明白了,自家咖啡店来了两位爷,还是叼着金元宝那种。
这两位爷就点了两杯咖啡,中间续杯过几次,而后就这么面对面坐着,平静的对视着,像是在玩一二三木头人。
经理很不理解,既然都已经花了包场的钱,为什么不点一些其他的东西。
还有,他们坐了一下午,难道就不饿么?
凯撒一只手撑在桌子上,另一只手轻轻的点着桌面,有一下没一下,毫无规律可言。
经理想的其实并没错,凯撒确实在熬,他在等对面的那人什么时候耗尽耐心。
只可惜,凯撒注定低估了帕西,还没等帕西的脸上露出不耐的神色,凯撒先是有些顶不住了。
和其他人不同,凯撒的确是在认真搜集有关龙王线索的蛛丝马迹。
但他并没有独自行动太久,一个人在暗中跟上了他。
不,与其说是暗中跟着,对于凯撒来说和光明正大找上他并没有区别。
帕西,加图索家族最优秀的年轻人之一,也是凯撒的叔叔最喜欢的秘书。
被帕西找上门的凯撒很是意外,然后让他更意外的事情就发生了————帕西缠上了他。
当然,并不是那种男上加男的缠上,而是紧紧的跟在凯撒身旁,寸步不离,哪怕是去卫生间也要跟在后面的那种。
不知道的还以为帕西这个异瞳小帅哥是什么男酮跟踪狂变态。
最后凯撒忍无可忍,来到这个咖啡厅,打算问清楚帕西的意图,也是就是他的叔叔,加图索家族明面上的掌舵人的意图。
谁都知道帕西只听从弗罗斯特的命令。
然后他们就在这家咖啡厅面对面坐了一下午,对于凯撒的抗议,帕西从始至终一言不发,似乎是要就这样吃定凯撒。
帕西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机器人,一板一眼的坐在凯撒对面的椅子上。
有咖啡的时候帕西会每隔一段时间轻轻抿一口咖啡,咖啡空掉的时候也不会主动开口索要续杯,而是继续在椅子上坐得笔直。
仿佛从来就不会出现疲倦。
凯撒这才明白,自己拿这个从小就很熟年龄大致相仿的同族人并没有办法。
“帕西,已经很晚了。”凯撒忍不住开口。
“是的,先生。”帕西点头,一本正经的答道。
“你是想要在这里和我面对面坐到明天天亮么?”凯撒有些头疼,用手指轻轻按揉着太阳穴,试图减轻那种大脑的胀痛感。
“先生,这并不是由我决定的,决定这一切的是您,我只是按照命令跟在你身旁,以保证您的安全。”帕西眼睛泛光,一双异色眸子炯炯有神。
凯撒深呼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出现起伏的心情平静下来。
而后他开口道:“帕西,你是知道的,我连和女孩开房都不曾有过,更不要说是和男人。”
言下之意,老子是不可能和你一个大男人开房间的,你还是尽早哪来的回哪去。
“这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先生,我接受的命令就是贴身保护您,不可能让您离开我的视线。”
凯撒毫无形象的疯狂抓头,他怀疑帕西是听不懂人话。
这一点和古板的弗罗斯特如出一辙,一样的令人讨厌。
开什么玩笑,在芝加哥那种路上随时会出现枪击案的地方他都没有在意过,在华国这种安全系数爆棚的地方他还需要什么保护?
凯撒觉得弗罗斯特大概是到了年纪老年痴呆提前犯了。
先不说是否会遇到龙王,就算是真的遇到了,就一个帕西能做什么?给龙王加餐么?
“我不是三岁孩子了,我在华国很安全!”
“正因为是华国,所以才需要我单独保护您,这是加图索家族为数不多无法渗透的领域。”
凯撒气息一滞,他不得不承认帕西这话说的有点道理,但这并不是他妥协的理由。
见凯撒还要继续反驳,帕西再次开口道:“这也是您的父亲,加图索家族家主,庞贝·加图索大人的意见,弗罗斯特先生在此之前与您的父亲有过严肃的商讨。”
凯撒突然觉得有些荒谬。
他都已经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有看见过自家那位种马老爹了,现在对方转过头来对他表示假惺惺的关心?
这算什么事?
对这个被散养的儿子彰显存在感?
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