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找麻烦的?”沈清秋看着顾庸,眼皮子一抬。
顾庸看她这眼神,心里知道自己若是点了头恐怕就成仇人了,只是看着柳氏,“我以为和夫人之间也是过了命的交情,该称不上是外人才对?”一个迂腐的秀才斗叫她另眼相看,怎么他顾庸那么差劲儿。
柳氏却垂头不看他,只看得见挺翘的鼻头。
顾庸还想说话,沈清秋道“我娘是妾自然在院里要当心?”又看顾庸,“你到底来作什么的?前些日子的事儿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义父!”义父这两个字沈清秋咬的格外重。又看着吓得不轻的表舅和亲娘。
沈清秋道“出去说。”
顾庸看了眼柳氏,柳氏也不抬头,便跟着沈清秋先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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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的长亭外簇拥着各色鲜花,如今正是夏日,芍药开的正盛。
沈清秋折了几把攥在手里。
“你喜欢花儿吗?”顾庸问道,觉得她这点到和普通孩子差不多。
沈清秋没回答,只是看着顾庸,“还要说废话吗?”
顾庸知道她不耐烦了,手便在桌子上轻轻扣了与一下,很快李彪便端来一盆清水一样的东西,沈清秋鼻子微动,便知晓里头加了东西。林飙将水放下,顾庸示意他退后,又指着沈清秋脖子上挂着的红玛瑙串儿。
沈清秋摘下来给了他,那玛瑙串被顾庸放进了水里。
不消片刻便开始变化颜色,极深的绿,乃至后面都有些墨色。
“后宅里头的一些个污糟手段,等闲都查不出来,你这串子要戴的时间长了,神仙也难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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