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门口有一扇旧屏风,上头挂着男人的衣裳,宋氏和沈畚进门时也瞧见了。
沈畚怒不可遏,一把掀开了周妈妈,进了屏风里头举着那亮着寒光的捕快大刀就要砍。可还没砍下去,床的男人抬了抬未着衣物的手臂,扭了脑袋过来。
那眉眼,那鼻子,那嘴唇儿?
这奸夫怎么和顾侯爷一个模样!
“沈大人,举着刀要作什么?”
衣衫不整叫人抓住,顾庸不见慌乱,只把被子都给了赤红着脸流泪的柳氏。柳氏这会儿也没什么想法,全身被子裹在身上不敢出来,只露着漆黑的发顶。
沈畚一下跪倒在地上“侯爷饶命,下官不知,不知是侯爷!”
周妈妈愣在原地,唾沫星子还因刚才骂的太猛沾在嘴唇边儿上。顾庸不急不忙的穿上的内衫儿,只瞧见胸膛上几道赤红的抓痕,他松松散散的扣着衣裳,不仅没挡着,反倒越显得暧昧。
蹬上了靴子,顾庸微抬了眼皮,又道“沈大人是要让本候在这里给你表演一出穿衣?”
沈畚忙磕头,“下官知罪,知罪!”忙退到后头。
而外面宋氏虽没进去可也听到了屏风里头的交谈,在看上头挂着的衣裳,暗色的绣着富丽堂皇花纹的锦袍,岂是一个乡下秀才能穿的起的。待的沈畚出来时,她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只听他骂道“还呆着作甚,快走!”
沈畚也算是绿帽乌龟里头的极致了,先是叫人守住了房子把外头百姓赶的院,别扰了侯爷雅兴。又叫了府里的好些个丫鬟过来伺候烧水穿衣的,等一切安排了妥当,自己又跟个龟公似的,等在外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