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王青萝叫她这话说的一愣一愣的,直到人走了脑子里还在想着她刚才说的。
“姑娘,别听那小姑娘胡言乱语的,她不过一个小孩儿懂什么?”丫鬟看自小姐和那小姑娘说了话之后便一直魂不守舍,出言安慰。
“你懂什么。”
王青萝叫婢女惊醒,这会儿子也觉得沈清秋的话无比的对,“我是丞相之女,她说的没错,我本身就比许多穷苦的人要过的好多了。与其为了将来的事儿自怨自艾,没病找病的和那昌平斗,倒不如找些有意义的事儿来做。”也省的日后嫁给太子,被束缚了手脚,什么也做不了了。
婢女维小姐的命是从,“什么是有意的事儿?”
王青萝也不知道,便撑着腮帮子,没一会儿又看看腰间的荷包,“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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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
回了府昌平又是怒火中烧,把那件赵绣娘做的美轮美奂的裙子用利刃扯成了两半。
“郡主,这可是您最喜欢的一条裙子啊?”那婢女见郡主连裙子都扯了,更是跪在地上不敢起来。
“我最喜欢的一条裙子?”昌平撕碎了裙子,扔到了火里,“它漂亮吗?”
婢女瑟瑟点头,可昌平却是唇角下压,“漂亮也是人间的东西,抵不过那条仙裙!”从前次次都是她把王青萝压下去,可如今却一次次被那贱人比了下去,她岂能甘心。
“我倒要看看,那条裙子是谁与她做的。”
昌平眸带恶毒,“若真是那么巧的一双手,那本郡主便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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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王青萝的帮忙,如今在购买绸缎等一类丝织物品就不是什么难事儿。
这一日柳氏便与阿秀等人一起出门,一是今儿个晚上有灯会,二来也是想着找一些长期合作的布坊,再雇几个绣娘。那王家小姐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样的风,非说要来她们绣楼干活赚钱。
她要做正经事儿她那丞相爹便哄着她,正好底下有一批难民,国库拨了银子要给他们裁过冬的衣裳。
柳家绣楼便吃了这么一个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丞相那里过出来的银子没人敢伸手剐油,柳氏拿的第一手银子。济州城两万左右的难民,冬衣一人一身,朝廷按着人头算银两,一共两万两。
“可见这上面有多黑,朝廷明明就播了这么多款子,两万两做冬衣,难民一人够两身儿了,可到了后面还是多少人过冬没袄子冻死了。”陈妈妈出身穷苦,看到这样的不平事儿也忍不住年到两句。
柳氏叹口气,她也不议论朝事。
且不说赚钱不赚钱的,如今都马上入秋了,这两万多的成衣必须赶制,得在入冬之前做好,毕竟入库清点之后再往着济州城那里送过去,都需要不少的时间。
“陈妈妈,你去看看丝线,给难民做衣裳丝线不要那些华贵的不食用的,要紧实,不容易烂不容易松的。”
陈妈妈摆了摆手,“夫人放心,我还能不懂这个。”
柳氏点头,又带着金彩和阿秀去看布庄子。可两人刚进了巷子口,面前却突然冒出来一个黑影,金彩和阿秀眼前一乱,便叫人一闷棍打晕在了地上,等再睁开眼儿的时侯,柳氏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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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做什么吃的啊!活人在你们跟前你们都能跟丢了!”
陈妈妈急得直跳。
金彩揉着脑袋一声不吭,阿秀也是委屈的直掉眼泪。
沈清秋冷着眉眼,“她们两没叫一起带走就不错了,若真的是人拐子,只拐走我娘做什么?”阿秀和金彩模样虽比不上柳氏出色,可若放到人群中那也是清秀佳人,可贼人却只是掳走了她娘,摆明是早都探听好了消息来的。
“造孽啊,这可怎么办呢!”陈妈妈只觉得天都塌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开始。
沈清秋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门外屠九进来,“师父,出了这样的事儿,我还是回去跟侯爷禀报一下。”
沈清秋看了眼屠九,表情复杂,但也没拦着。偌大个京城,她不过初来乍到,这会儿若是想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若那男人能帮忙自然是好。
屠九见她没反对便去了侯府,不多时顾庸便身穿铠甲,腿上的护膝也才卸了一支,看样子像是刚从演武场上下来。
“到底是什么情况,你们与本候详细说。”顾庸吩咐。
陈妈妈哭哭啼啼的,只能是金彩和阿秀来说,可两人叫打晕了,连贼人的背影都没瞧见。顾庸只得问清楚了人是在哪里失踪的,便要带着手下人去看。
察觉一道目光在看自己,顾庸回头,正对着沈清秋。
小孩儿的目光原本是黝黑的带着些漫不经心,可如今眼底却多了些害怕和惶恐。无论内心再怎么成熟,终究是一个娃娃,而如今失踪的是她娘,“你放心,本候会把你娘平安的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