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陈六这种老地痞能混到现在就是有眼色,不会看沈清秋年纪小就瞧不起她,察觉事情有变之后第一时间就想跑。
沈清秋也没追过去,在墙头静静的看着。
“陈六,你要走哪儿去?”
陈六正以为自己摆脱了,面前却突然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陈六仰头,却是屠九正笑眯眯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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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你放心,杨状元他们就是中了些散,并不碍事儿,明儿一大早就醒了。”
沈清秋点头,“陈妈妈和金彩呢?”
屠九道“两个人在后院门口,我刚才已经差人扶进去了。”
又垂眼看着被五花大绑成粽子的陈六,“师父,这人狗胆包天来咱们院里放火,怎么处置他?”
陈六哼哼哧哧的想要爬起来,沈清秋却道“拖到后院去扒了皮,给我做成人皮灯笼。”
正要爬起来陈六眼睛瞪成了灯笼,怎么也不敢想说出这话的会是一个看着玉白可爱的小姑娘。偏屠九对她的话言听计从,直接垂身就拎起了陈六。
“屠九,老九!咱们可是结拜过的,你就帮着这丫头杀我?”
屠九提着陈六就起来,露出一口牙花子狞笑道“老九也是你叫的!你这种人岂配和老子称兄道弟,且告诉你,我从认识你开始就是受了顾侯的令,原本还想刨你的根,可现下你杀人放火放到了老子师父头上,老子能容的了你?”
“师父,你放心,我这就把这厮扒了皮给你做成灯笼。”
接着便从地上把陈六拎了起来。
陈六腿软软的抬不起来,都是过过刀口舔血日子的,这小丫头随随便便说个扒人屁他还能觉得糊人,可屠九原先也是这京城三教九流里的人物,他办不办的出这事儿陈六还是知道的。
“老九,别,别——”
“老九是你叫的?!”
眼看被拖到了院子里,陈六忙大喊,“屠九爷,屠九爷,别杀我,我就是个拿钱办事儿的!你们杀我顶什么用,别杀我,我什么都说,什么都说!!”一股脑把这话喊了出来。
屠九看了眼他,冷冷一笑,接着提起了刀。
陈六以为自己要人头落地了,却不料寒光一闪,却是身上绑着的绳子被屠九劈开。
紧接着人就又回到了屋内,“你这张皮做不做的成人皮灯笼,就全看你怎么说了。”陈六猛的被推了进去,刚一抬头,便见那小姑娘一双眼睛正冷嗖嗖看着自己。
他地痞出身不会眼高于第,屠九能叫一声师父能是普通小丫头?
这丫头手起刀落,已经叫自己一个弟兄化成了灰烬,自己也是险些叫人做成了人皮灯笼,这昌平郡主害人不浅,陈六心里骂了一句,越发后悔起了这桩生意,这会儿子又怎么会给她瞒着。
“前些日子昌平郡主府的人找我,叫我做成柳家满院意外身死。”陈六道“我平时道上的生意多亏昌平郡主帮忙,她有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自也交给我做。”
陈六拱了拱手,“姑娘,但凡你饶了我这条命,我这儿总有些关于昌平郡主的信儿你想知道。”
沈清秋原本冷幽的目光转了过来,紧接着冷冷一笑,“我要她的信儿做什么?”
她可没想过知道昌平的把柄拿去威胁她,她现在想要的,只有她的命而已!
“果真是杀人放火金腰带。”沈清秋走过去,挑起陈六腰上的玉佩,“就这么一块羊脂玉,得上万两银子吧?”
羊脂玉有便宜又贵,差不多的得千两,而陈六腰上的这块玉色通透,更是价值不菲。
“姑娘是行家啊。”陈六咽了口口水,“姑娘若是喜欢,我把这块玉赠给姑娘。”
沈清秋手里把玩这玉,“这上面也不知道沾了多少血,我怕拿着晚上睡不安稳。”她抬眼,“把人送到顾侯府,杀人放火该怎么处理,我想顾侯应该比我清楚。”
屠九称一声是,立马拎着陈六走出门外。
沈清秋垂头,看着手里的玉佩,原本她还想多留这昌平郡主一段时间,毕竟直接把人弄死多不好玩,她喜欢看人作死。可现在却觉得留着她多呼吸几口空气那也是浪费。
——
次日一大早,院里的人都醒了过来。
像杨征文书院的同窗纯属无妄之灾,这样的事情又不好告诉他们,沈清秋便叫金彩和陈妈妈各给他们封了个红包,只说昨儿个定错了酒。
待客人都送走了之后,陈妈妈进了屋子就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