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不错。”沈清秋一笑,“我那嫡母不喜欢我,还想杀我,我就偏要过的越来越好。”
九公主被两个小伙伴劝的也心情缓和许多,十一不喜欢她又怎么了,她还有这么好的两个姐妹!
“秋儿,你那个嫡母以后要是再来欺负你,你来找我,我让父皇把她抓起来!”九公主冲着沈清秋锤胸口承诺道。沈清秋心中一暖,她知宋氏此生怕是没那胆子再来京城,可看好友的急于表现的样子还是点头了。
“嗷呜……上课了!”眼看着林太傅敲了铃,昌河一把将核桃全塞进了嘴里,整个人便跟只仓鼠一样不停的嚼着嘴里的东西。
“这便是那昌河郡主,不着调极了,瞧她吃的跟头猪一样,天底下哪有女孩子是这身形!”
这要放在以前昌河郡主心里自卑,听了这话头定是垂着头不敢吭气。可之前沈清秋那一番话却是让她打开了任督二脉,嘴巴里的东西当即嚼干净了之后迈着步子就走到了那贵女跟前,“你说什么,你再敢说一遍!”
昌河郡主身份尊贵,而刚才低声言论的伴读分别是八公主和十公主的伴读,一个是户部侍郎家的书女葛薇儿,一个是大理寺少卿的妹妹陈诗画。这两人的母亲都是京城有名的碎嘴子,她们言传身教之下自然也学了不少。
以前就看不惯昌河郡主,明明胖的要死却身份尊贵,人前还得夸她富态可爱。可自从有一日宴会骂了她胖这怂货也只会躲在一旁憋着嘴之后两人才像是找到了乐了一样。总会有意无意的装着是在说悄悄话,然后专程刺痛昌河。
可却从未想过她会像今日这样站出来。
“你,你说什么!”葛微儿结巴道“我同陈姐姐说话呢,你怎么突然跑过来了?”她就是傻子也不会当面承认说旁人的坏话。
昌河本因着身材自卑所以从前总叫人欺负,如今没了这自卑的心思,到底也是皇亲国戚,怎会怕一个末流小官的女儿,“你这刚才还说本郡主说的头头是道呢,怎么现在就不敢出声了吗?”
“就算你是郡主也不能污蔑我们!”陈诗画也连忙补充,“你自己个儿耳朵听错了休要赖我们?”
昌河郡主瞪大了眼睛,她们死不承认倒还真没有别的办法。
沈清秋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前些日子我爹爹送了我一根马鞭,我那旧鞭子倒是没什么用了。改日我送给你,若以后你再听到不中听的,问什么问,直接上鞭子抽就是了。”
这把葛薇儿和陈诗画二人吓得具是脸色一白,那陈诗画也没愧对这个名字,文采倒是不错,“君子有所谓有所不为,郡主虽为女子,可也是郡主,若是提着鞭子上街就抽打,恐怕也是丢了皇家的颜面。”
昌河郡主抓了抓腮帮子,“打人,这不太好怕?”
两人听到这里心里才算松了口气,果然这昌河郡主还是那没什么用的死胖子。
却听沈清秋继续道“可你也要看看你打的是什么人,辱你的人不该打吗?”
“该!”昌河郡主使劲儿点头。
“你是郡主,天皇贵族,这世上本就没多少人比你身份尊贵。若以后真听到这些逆耳的言论,是她们不敬再先,知道吗?”
昌河郡主越发使劲儿的点头,而一旁的陈诗画和葛微儿脸色越发的白,还是被丫鬟给扯到了椅子上坐下。待快上课了,昌河郡主都忍不住崇拜的眼神,“秋儿,你可真厉害。”
那陈诗画的嘴皮子向来厉害,以前遇上了她可从来都没说赢了。今次沈清秋三言两语都没说话就将她吓得不敢多言了。沈清秋摇了摇头,“你多读些书吧……”这还真是她第一次冲人说这句话。
若不是芙蓉和铃铛这两个狐朋狗友再一起只会吃喝玩乐,一点俗物都不知道,堂堂郡主期能因为身形原因被人这般嗤笑?
那林太傅在朝堂之上都是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之人,底下孩子间的机锋又哪能看不明白,手指便敲击着桌面,只道“今日老臣再给大家讲一个字——恕。”接下来绕着恕这个字,林太傅又讲了些许论语中的典故,故事倒是听得津津有味,不过沈清秋仍是报之一笑。
“沈清秋,你笑什么?”
谁知道这老头人老了眼睛却不花,一下便看到了开小差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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