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风听这西夏公主滋哇乱叫心中亦是生烦,“按我朝律令,寻衅滋事处三日禁闭。抓起来。”
耶律晴身边的仆从立马护了上来,沈清秋拳头捏住了,而后朝着耶律晴身边被她戳瞎了的守卫看了过去。几人登时犹犹豫豫的。
“我们中原素来就有这规矩,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倘若西夏公主不认可我朝规矩,那便请离吧&nbp;。”林玄风端是那副不近人情的态度,“我会召大理寺服兵,护送公主出城。再请皇上下诏令,永不许公主入城。”
耶律晴愣在原地,不许她入城,她可是西夏公主!
沈清秋道“还听不懂吗,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就是中原的规矩,当然,你若是不服中原的规矩,想挖我的眼睛也可以,你亲自来——”沈清秋含笑看着她,两人比试过,耶律晴自然知道自己不是眼前中人的对手。
“你算个什么东西,本公主凭什么要被关,本公主要见皇上!”
林玄风却根本不搭理她,直接召来大理寺狱卒,“把人带进去。”
“放开我!”耶律晴自然奋力挣扎,可大理寺的狱卒才不管什么西夏的公主。你个偏门子的公主日后就是想报复手也慎不到大理寺。
耶律晴的下人自然也不敢出手与狱卒对抗,否则他们是真的在中原的境内不想安生了。
“林大人!我等回去会好好将今日的事情告知我们托勒殿下的!”
耶律拖勒是西夏的未来储君,恰逢皇帝五十岁大寿,奉命前来祝贺。不过因为他带着大批的贺礼来的迟,而耶律晴生性散漫喜欢玩乐走的早。
仆从的这句话已经是威胁了,到底是两国邦交,你关了我们的公主算怎么回事儿?
可林玄风若是个讲得通的就不会被人叫做铁面林玄风了,“无论公主或是殿下有什么不满,便是找皇上告状又能如何。本官所作所为,具都按照朝廷律例,不敢有丝毫懈怠。”
眼看着怎么都说不通,那仆从也只能离开。
林玄风叹了口气,才叫顾彦维和沈清秋都进去。
“你们可让老夫好等!”却是林太傅正在屋内等着二人。
顾彦维本就是皇子,在林太傅那儿上过学,沈清秋最近又跟着九公主在他那里混了脸熟,也摸了摸鼻子。林太傅喝了口茶,问道,“怎么回事儿?”
也不用等两人讲,林玄风便将刚才遇到西夏公主的事情说了。
林太傅听罢倒没说两人的不好,许久之后也只是摇了摇头,“西夏国人猖狂,未免不是我朝重文轻武所致。”
“太傅是文人,居然也觉得重文轻武不好?”沈清秋倒是奇了,在她固有的印象当中,文臣和武将不应该是一言不合就打起来的那种吗?
林太傅听她这般说只瞪了她一眼,“若无重兵何以安国?文之治需在国安的情况下。如今朝廷内忧外患,笔杆子们终究不能上战场上阵杀敌。”想到这里林太傅叹了口气,“军中的粮草且不够用呢,朝廷又养了这样一批硕鼠。”
“所以皇上让太傅从礼部和户部想办法掏出他们的亏空。”顾彦维道。
林太傅看着眼前的少年,倒是微微一笑,“殿下以前藏拙了。”
白日里顾彦维虽没有说自己的计划,可账册已经被送到了大理寺。六部之中各有牵连,各自也有各自的耳目,户部的人既知道礼部已经将真正的账册送了上来,自然也不会干等着,他们手上自也有东西能把自己摘的一干二净。
接下来竟是他们这查案的人什么都不用做了,只看着礼部和户部互扯头头花就行了。
要想知道顾彦维说了些什么也并不难,这也是林太傅好奇的点儿,这少年两三句话便能把这铁桶一般合作的两部给瓦解了,足见其心智和手段。可以前无论是大小考试,他却从不出挑,只能是藏拙了。
顾彦维但笑不语。
林太傅也不逼迫他,只是询问,“那殿下以为接下来的事情应该如何去做?”
顾彦维道“这水已经混了,倒也没必要叫他立时就干净起来。”
挺明白了他的意思,林太傅眉头皱了起来。林家人素来中直刚正,听到这样一番含糊其词的说话,自是不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