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畿府衙门的人与我侯府八竿子打不着一起,他们要提审我的夫人,他们吃饱了撑的?”顾庸皱眉。
那人却是苦着脸继续禀报道“回,回侯爷的话,是四小姐,她今晨去状告夫人,与人私通,混肴侯府血脉。”
“老太君,老太君——”柳氏慌忙叫道,却是老太君听到这消息,眼白一翻,差点从桌上栽下去。
旁边陈妈妈接过人大力的掐着人中,这才没叫她晕了。
“孽障,孽障啊!”老太君还不如晕了,如今只要想起这些事儿她就是糟心!
顾庸道“把老太君扶下去,再去宫里头请个太医给她看诊。”
“是。”
老太君拉着顾庸的手,“庸儿,是那顾嫣然胡闹,你媳妇是个好的,你可别听多了外头的话,害了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顾庸拍了拍老太君的手,“祖母放心,我陪着她去府衙,万不会让她损伤分毫。”
沈清秋也道“您放心吧,不会有事儿的。”早就说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他们发招,自己接招也就是了。
柳氏到了公堂之上,本该是跪的,可顾庸在,“本候的夫人怀有身孕,既大人要审案,我们来就是了,不过这跪——”
府衙连忙道“还不快去给夫人请把椅子。”侯爷陪着夫人过来,显然就是不相信有私通那回事儿,他要是连这点儿眼里界儿都没有,那还当什么府衙。
顾嫣然也站在一旁,只是两人过来的时侯她却不去看二人。
“侯爷,堂下这是白龙寺的主持,他说自己,他说自己与侯夫人——”府衙张着嘴,后面的话却是不好意思说出来。
柳氏侧头,脸色也很难看。再好的脾气这会儿她对顾嫣然的忍让都已经到了极致,起头让主持掳她,如今不成又说自己与主持有染。她大敲着衙门的喊冤鼓状告自己,即便是侯爷相信自己这事儿一了了之了。
可京城这么多人的面前,她的脸面何存,若不能当中拆穿,她腹中骨肉势必日后也会成为旁人的笑柄!顾嫣然用心,何其歹毒!
沈清秋也微眯着眼睛看着顾嫣然,却实是个歹毒之人,但也蠢的没边儿了。她这么做是害了她娘,若候府和萧国公府真的为了名声要除去她娘,难道她顾嫣然就能得好?退一万步讲,她一个姓顾的人,把顾家的脸面往地上踩,对她有什么好处?
偏那主持此刻开口,“我寺庙的禅房内,还有侯夫人留下的绣品!我与夫人早就情投意合,老衲没有撒谎!”
不等主持开口,沈清秋先是冷冷一笑,“当真是笑话,所有人都知道我娘是开绣楼的,旁的东西不好弄,你弄一副绣品还不简单吗?”那主持刚要继续辩驳,沈清秋却不给他这个机会,拍了拍手,却见屠九已经拎了一个妇人过来。
那妇人在地上一趴,看着府衙立马跪了下来。
“这是何意?”
沈清秋勾唇,“既是告我娘私通,总得把私通的人身份调查个清清楚楚吧。”沈清秋往台前走,一旁屠九便在府衙跟前给她置了凳子叫她坐下,虽说府衙是正堂,偏她浑身的气势却要强国府衙。
“姑娘,你怎能做到这里,这可是监——”
“什么姑娘,看清楚了,这是皇上亲封的康乐乡君。”一旁屠九大声道。
沈清秋道“大人,你审案就是,本乡君只是在这里看。”
还审个屁的案子,这满堂的人放个屁都能把他给蹦没了。府衙只能拍了拍惊堂木,“堂下何人?”
那妇人垂着头,与主持的目光撞上,主持瞬间大惊,冲她狠狠的摇头。
妇人瞬间泪流满面,“你这天煞的,自己不做人,还差点儿把孩子给害了,我是再也不能帮你了!”说完冲着府衙一叩头,然后就指着主持道“大人,您可别被他给诓了,他根本就不是什么白龙寺的主持,而是民妇的丈夫刘大勇!”
沈清秋好以遐整看着。
“民妇是京郊的人,旁人也叫我刘寡妇,他们都以为我的丈夫七年前误落山崖死了,可谁知道我的丈夫不仅活的好好的,还在白龙寺做着吃香的喝辣的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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