纺织厂的图纸尤为重要,只要拥有就可以扭转其中局面。如果昌平郡主真想要偷取……
“只要图纸一直在我手中,她不可能善罢甘休,如何彻底解决这件事情,有待考虑。”沈清秋轻嘲。
“那你想怎么做?”顾彦维略微担忧,目光锁定在她的身上。
“你猜?”沈清秋调皮一笑,并没有说出自己的计划。
“反正……已经有防备了。”
顾彦维赞许看了一眼:“防备总会是没有错误的。”
“眼下已经不会太平静了,你多加防备。”关心的语气响起,顾彦维满眼关怀。
沈清秋微微错开目光,脸上不自觉涌上一抹红晕:“知道了。”
也不知什么时候起,从前的少年已经慢慢长成了青年,两个人站在一起时,他竟要比自己高出一个头。
“我……我先走了。”沈清秋不知为何有些尴尬,便逃一样的走了,只留下顾彦维一人呆在原地。
“你这……”顾彦维哭笑不得,看着对方离去背影。
和顾彦维分离之后,沈清秋返回府中,她看着手中的图纸沉思,这东西在自己手中始终会被别人惦记,只有换一种办法才能不被他人一直惦记。
昌平郡主依靠着裴皇后,更是倚仗贡献给国库的金银才能走到如今。
但是皇上终究是皇上,他不可能一忍再忍。对于皇帝而言,权利掌握在手中,容不得任何一个人挑衅。
昌平郡主犯下的错误很多,不仅仅只有江南舞弊案件。如果自己将她依靠的东西打破,是不是会送她坠入深渊?
沈清秋微微收敛眸色,不再继续思索这件事情。
而且只有整日做贼的,哪有终日防贼的,一直等着昌平对自己下手,倒不如她先对她出手,想到这里,沈清秋便直接去找了顾庸、
“爹爹,昌平郡主对我一直不顺眼,她或许会对我下手,最近你在顾府多增添一些人手。”
顾庸道:“你放心吧,这侯府如铁桶一般,不会有什么差错,如果昌平郡主前来……”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沈清秋冷声打断:“不,你只需要保护好母亲的安危以及你的书房。”
“如果有人进来也只是冲我而来,爹爹,到时候你护好了母亲,其余地方你都不用管。”
顾侯不解:“这是何意,你就不怕她来找你的麻烦?”
“昌平郡主虽然想杀我,但是却只是想要夺取东西并没有想要命。我设下了陷阱等她来。”沈清秋冷冷道“她不是想要我的图纸吗,那我就给她,我倒要看看,她要怎么吞下去这个烫手的山芋!”
一次又一次的追击已经让沈清秋产生愤怒,她又不是喜欢步步退让的人,一旦试图欺负上头,她必定反击!
——
次日一大早,沈清秋便去求见了皇帝。
“皇上,康乐乡君求见。”掌事公公轻声细语开口,打断了正在处理奏折的皇上。
“嗯。”皇上不紧不慢处理手中奏折,应了一声。
嘎吱声传来,沈清秋恭恭敬敬走进敬礼:“参见皇上。”
“何事?”皇上没有抬头,随意询问。
沈清秋轻声道:“臣女的纺织厂利润颇多,身怀众多财产是在很是惶恐。今天前来面见也是想要询问皇上。”
“臣女想要将纺织厂的一些利润交付给国库,充实国库。身为京城人也希望能够尽一份力,虽然利润不多也是一份心意。”
沈清秋缓缓开口,平淡的言语诉说着惊天的话。
皇上诧异抬头,目光锁定在沈清秋身上:“你当真?”
纺织厂的利润他也有所耳闻,沈清秋轻轻松松将这些东西让出去,难道不觉得舍不得吗?
沈清秋坚定不移点头:“是的。”
“身为百姓也应该做出贡献,微薄的一些利润罢了。”话音刚落从衣袖里拿出了一沓银票递给一旁的管事公公。
皇上随意翻阅呈上的银票,左右观看,目光中似乎还有一些不太相信这件事情。
纺织厂是沈清秋自己的产业,无论赚取多少钱也是对方的事情。而眼下她交出了一部分利润……
坐在皇位上的人从来都是心怀质疑,警惕看向任何一个人。
看着沈清秋沉静的面容,似乎事情真的如同表面上那么简单。
“不亏是康乐乡君,朕很满意。”
听着皇上的夸奖,沈清秋欠了欠身。
离去时,她嘴角微微勾勒出一抹笑意,这是她的陷阱……也不知道已经入了国库的东西,昌平敢不敢去和皇帝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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