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走的太急,她额头上渗出了一点细密的汗。
顾彦维突然觉得心里也不是那么难受了,他笑了笑,“刚才走路上突然觉得头有些晕,想来是早上着急上朝没有吃饭的原因。王喜他大惊小怪去找你,我没事的。”
王喜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家主子,主子,主子他怎么能胡乱冤枉他!
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沈清秋松了口气,“你身体才刚好,饮食方面当然是要注意。”
顾彦维笑了笑,“我知道,以后不会这样了。”又像是不经意提起一样,他问道“你今日怎么会出现天香楼,据我所知,那里好像是适龄男女相亲之处。”
沈清秋听他这么问也不瞒着,“对啊,我今日就是相亲。”
顾彦维捏着茶杯的手顿时一紧,只是面上的表情仍旧没有改变,“是因为朝堂上的事情?若因为此,我可以劝劝父皇,父皇应该会听我几分。”他是皇子,朝堂上的事情自然是知道的。
沈清秋摇了摇头,“劝的了一时劝不了一世,而且我娘说的也没错,女儿家总归要嫁人。我强撑着不嫁让别人一直看猴子一样看着我也怪没意思,倒不如找个顺心眼的。”
顾彦维越发捏紧了杯子,“那不知你现在找到那个合你心意的吗?”
沈清秋没注意的表情,只道“倒也还行。”她倒是没有半点女儿家的羞涩之情,左不过是家里再添几双筷子,反正结束之后也能和离。
可顾彦维不清楚这其中的内情,只以为她对今日所见的男子感觉不错。
“既然你身子没什么大碍,我就先走了。”沈清秋想着今日还要去太子府邸看怀孕的王青萝,不想多耽误时间。
顾彦维却以为她还急的回去相看,脸上不显什么,只道“好。”
只是待沈清秋走后,他手中捏着的瓷杯便直接碎在了手中,血肉之躯又怎能抵抗这样的尖锐,不一会儿比指头上就滴滴的开始渗血。
“殿下!”王喜大惊叫道。
连忙上前要给他包扎,顾彦维挥手叫他退下,自己看着手里被捏碎了的茶杯。
其实他又同这茶杯有什么区别的,从前人为刀俎他为鱼肉,若是没有权势,不仅连自身保护不了,也会痛失心爱之人。
从前那个位置他不想争,现在却是不得不争了。
——
太子不没有听自己的话叫太子妃去死,反而养的身子日渐好了起来。
裴皇后在宫中气的勃然大怒,“好啊,他这是翅膀硬了,再也不想听我的话了是吧!”
“皇后娘娘息怒,太子殿下毕竟和太子妃少年夫妻,感情深些,一时之间舍不得也情有可原。”
“成大事者要什么妇人之仁!”裴皇后将桌子上的东西一扫而空,“本宫原是给他机会,叫他体面的处理了这件事。既然他不愿意,那本宫就让他看看,他翅膀再赢终究也是本宫的孩子,断没有为了个妻子就不听母亲话的道理!”
那宫女不断的点头。
裴皇后闭上眼睛,等到神情平复之后,才道“去把昌平郡主给本宫找来。”
上次之后昌平已经半年没入宫了,若非这次用的上她,裴皇后也不想招皇帝的眼把她给召来。
“是。”
昌平郡主本就被皇后禁足在家不能出去,宫女一通报她就坐上马车进了宫。
“见过姑姑。”
昌平跪着给皇后行了礼。
裴皇后捏着顿疼的额角,“起来吧。”又上下扫了眼昌平郡主,“这些日子,你倒是消瘦了不少。”
昌平郡主咬牙,“前段时间是我的不是,叫姑姑生气的。”
裴皇后摇了摇头,“你是我的亲侄女,我就是生气也没有害你的道理,将你禁足只是怕那沈清秋找个理由让皇上重罚于你罢了。”
“侄女明白。”昌平点头。
“我听说,你父亲那里,曾经有过王丞相的一本诗册?”裴皇后询问。
昌平想了想,才道“早年丞相刚高中状元时,我父亲确实有他一本诗册。不过丞相早年锋芒毕露,而里面的诗他如今不怎么喜欢,也不为人知。”
裴皇后点头,“好,你今日便回去给你父亲书信,叫他赶来京城。”
昌平郡主愣了一下,但看皇后的表情,点头,“是,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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