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拖一日是一日。”总归她现在不用做就好。
金彩都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了。
“你中午不是要照看团哥儿吗,来做什么?”沈清秋到是问道。
金彩这才一拍额头,提醒道“刚才刀家的那个老妈子来了,说有些事儿要转告给姑娘。”
沈清秋稍微从椅子里坐直了身体,“什么事儿?”
金彩道“那老妈子说她们家二房的人已经回老家了,还有他们家老太太,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现在一病不起了,虽说还活着人却是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分毫了。”
金彩也奇怪了,“虽说姑娘你马上要跟刀家结亲,可这样的事情倒也没必要事无巨细的禀报吧?”到底还未成婚呢。
沈清秋勾了勾唇,金彩听不明白,她自然是明白,这就是秦氏给她的处理结果。
这样也好,想来那老太太日后躺在病榻上,就是有心想要做一些事儿如今也没那能耐了。
“你去回那老妈子,就说我知道了。”
金彩点了点头,又退了出去。
那老妈子得了消息之后便去回禀了秦氏,秦氏看沈清秋并未对她让老太太活着提出什么,便也是满意她这样的处理结果,也是送了一口气。
“夫人,今儿个喜服送来了。”老妈子又喜气洋洋道。
秦氏提起这事儿面上也露出喜色,“去,把越儿叫出来,这衣服是从柳家绣楼里订的,应该不会出什么错。不过这衣服要上了身才知好不好看。”到底是儿子成亲,只要想到这儿秦氏就能把那些不开心的事儿都忘掉。
吩咐了人去找刀越过来,可来回复的人却道“公子今天不在家。”
“今儿不是不用去军中吗?”秦氏狐疑道,儿子什么时候休沐,她当然是清楚的。
那小厮摇了摇头,“公子没跟我说,不过隐约听他仿佛是约了朝中的哪个殿下。”
哪个殿下……秦氏倒好奇了,她可不记得儿子跟朝中的哪个殿下交好。
酒楼当中,刀越正在一杯一杯不停的灌自己酒。
一旁的顾彦维手持折扇,轻轻的挡下了他继续要灌酒的动作,“这么下去可是要醉了。”
刀越摇摇头,“殿下,你不懂,我现在但求一醉。”
顾彦维勾唇,“我倒还真是不懂了,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如今您升了职,又马上要娶妻了,两样喜事夹在一起,却露出了这样的愁容,还要借酒浇愁。”
刀越摇了摇头,苦笑一声又拍开一个酒封准备大口的喝下去。
却再次被顾彦维烂了下来,“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这个道理你不知道吗?”
“可我……若是不喝,我只怕会再想起她……”又见到了梦里那张痴迷的脸,刀越痴痴的笑着。
顾彦维狐疑的看着他,“她……”刀越口中的她,仿佛并不是沈清秋。
刀越拿着酒杯,看着对面的顾彦维。
他如今再九殿下麾下做事,比起旁的殿下来说,九殿下已经是他见过的最好的上位了。两个人这些日子一直相谈甚欢,否则今日也不能一起约着来喝酒。
心中本就愁苦,如今喝多了酒,又对的是自己相信的人,刀越便忍不住把自己心中的疑问给说了出来,“初见郡主时,我只觉得郡主的样貌格外美,在加上她是侯爷的女儿,又是取了呼延烈性命的英豪,我对她敬佩万分。我知道似她这样的门第与身份嫁我是不得已,可我亦不愿意看着如郡主这般的女子受困于皇家,即便被人骂做是攀附,我也愿意娶她。”
曾经刀越也以为,这就是他喜欢郡主的证明。
若非不是喜欢郡主,他怎么会愿意为了郡主做到这个地步?
“那现在呢?”见他不说了,顾彦维适当的提醒了一句。
“现在?”刀越的脑海中突然又闪过了一张脸,他喃喃道“我碰上了另外一个女子,我遇上这个女子时,与面对郡主是完全不同的感觉,我想怜惜她,保护她,可……”
顾彦维听的唇角勾起。
他和刀越交好,本就是想看一下沈清秋要嫁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若真好到那个地步,他输也输的甘愿。而与刀越深交之后,他虽则官职不高,可为人却没得说。
顾彦维正不知道自己要对付这样一个人是对是错时,如今又听到他这样的话,心里却是一丝愧疚也无。无论刀越是再好的人,只一点,他心里没有沈清秋,他如今夺爱便已经是行得正做的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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