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婷叹了口气,看着容妃道“你也别生气,别说是你了,就说本宫入宫这半年以来,皇上也未曾有几日到我宫里来,倒是往那承春宫进进出出的不少回,本宫这皇后也当得忒没意思。”说着,李婉婷也更是神伤了起来。
“皇后娘娘。”
夏梦甚是同情李婉婷,若是皇上只对她一人如此,那也就罢了,可毕竟面前的人是皇后娘娘,皇上请专宠于德妃一人,何况自她进宫以来,皇后娘娘是这宫中唯一给她温暖的人。
“唉,算了不提了。”李婉婷叹了口气道“毕竟本宫已是皇后,理应大度一些,但倒是妹妹你,本宫知道你对皇上用情至深,本宫只是替你觉得可惜。”
听到这里,容妃更是神伤了。
李婉婷离开已有一个时辰的功夫,而在这一个时辰里,容妃一直呆呆的坐在原地,没有动弹。
珠儿端来了一碗燕窝放到了容妃跟前道“娘娘,方才在宴席上您就没怎么吃,奴婢给您炖了您最爱吃的燕窝羹,多少吃一点吧。”
容妃没有动燕窝,反而是抬起了头看着珠儿道“珠儿,如果本宫一直这样得过且过者,岂不是认谁都想骑在本宫的头上?”
看着自家娘娘突然说出这样的话,珠儿倒也是惊讶,不过很快就替她高兴起来“娘娘,你能这么想太好了,这后宫之中的嫔妃谁会不挣不抢呢,没有皇帝的宠爱,任谁不能骑在你的头上?”
容妃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沈清秋昨晚难得的高兴,导致今日也赖了会儿床,便延误了给皇后娘娘请安。
等沈清秋到的时候,容妃已经和皇后娘娘坐着闲聊了。
“娘娘,臣妾来迟了,请娘娘怪罪!”
李婉婷抬头看了眼沈清秋,若说以前她还能忍,可是今日沈清秋连每日的请安都敢迟到,可见是将她这个皇后已然不放在眼里了。
李婉婷黑着脸道“德妃娘娘备受皇上恩宠,也真是好大的架子。”
沈清秋自知理亏,道“臣妾愿自请抄写圣经百遍,还请皇后娘娘怪罪!”
“怪罪?”李婉婷阴阳怪气道“本宫可不敢怪罪你,如今你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等过还怕皇上找我来兴师问罪。”
这半年以来,也就发生过这一回而已,沈清秋也没想到,李婉婷会如此抓着她不放,让她在下人面前如此难堪,但她也不是好惹的,今天她分明就是想让自己下不来台。
“娘娘,昨夜本是除夕,臣妾高兴,玩的晚了一些,所以才导致今日来迟了,况且皇上说过,免去臣妾每日来凤梧宫请安。”
一提到皇上,李婉婷便气的的牙痒痒,她没想到,沈清秋真会将皇上搬出来与她对抗。
“德妃娘娘,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一向不太说话的容妃突然站了起来道“皇后娘娘毕竟是一宫之主,料理着后宫的一切事宜,你我能在这儿安暇的度日,还是要感谢皇后娘娘的,每日请安那更是我们应该做的。”
听着容妃的一席话,沈清秋皱了皱眉头,看着面前的二人,突然她仿佛明白了什么,这半年来,她日日沉浸在顾彦维给她的二人世界里,可却忘记了顾彦维的身份,如今他是皇上,却独宠她一人,又怎能不引起这后宫的嫉妒之心。
看来,他已经招敌了,面前的两人已经与她站在了对立面。
可她自知,这半年以来,是她太过沉浸于顾彦维给的浪漫中,是他自私的想要平常夫妻一样的生活。
所以面对容妃所说的话,沈清秋没有反驳。
从凤梧宫里回来,像是有一块大石头,一直压在沈清秋的心里,知道顾彦维已经在她身旁坐了许久,她还没有反应过来。
“在想什么呢,清秋?”顾彦维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沈清秋这才缓过神来。
抬头时才发现天色已经黑了,顾彦维刚想要脱掉外袍,却被沈清秋拦了下来。
顾彦维皱了皱眉头道“怎么了,清秋?”
“皇上。”
顾彦维有些惊讶,私底下她很少叫他皇上。
“皇上,这半年以来你几乎日日都在我这里,可是您还有皇后,还有容妃。”
“清秋,你今天是怎么了?”顾彦维有些不能理解。
“皇上,你今晚还是去容妃娘娘那里吧。”沈清秋犹豫了很久还是说了出来,天知道要让他亲手将她最爱的人推向别人的怀里,她有多么的难过,可她却不能不这么做,因为自从自己选了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注定她不能独自占有他。
“你说什么?”顾彦维有些不敢相信。
沈清秋连忙解释道“这半年以来,你夜夜留宿在我宫中,也不怎么去皇后娘娘那里,更没有去过容妃那儿,再这样下去,皇后娘娘和容妃该记恨我了。”
顾彦维这才也意识到,皇后那里自己许久没去了,毕竟那是皇后,而容妃那里他本就是责任,你应当经常去探望探望。
顾彦维重新将外袍穿好,捧起沈清秋的额头吻了吻道“清秋,我先去看看容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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