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人吗?
断不敢相信。
“阁下到底是方神圣?我虎貂山似乎与你素无恩怨,为何要杀我们的人!?”十几人神情紧张,眼前的男子看起来十分年轻,他们无一人眼熟,这等高手若是虎貂山范围内的人,他们必然见过,显然这种面孔很陌生。
“这家伙与千唐家的那个小杂碎坐在一起,难不成是千唐家的人?”一人压低声音,十几人面面相觑,猜测诸多。
“不可能,千唐家可从未听说过有这么一个年轻高手!”
“不用猜了。”夜天行舒展身体,呼吸着这今天地间的灵气,慵懒地伸了个懒腰,“你们既然是虎貂山的人,回去通知你们的山主,半个时辰后,我去取他们狗命!”
“取……取我们山主的命?”
“呵,”一人嘴角抽了抽忍不住冷笑,
“你莫以为有点实力就敢在这里嚣张,小子,你可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这点实力相比于我们而言的确不错,但在虎貂山上,你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小角色!”
“年纪轻轻珍惜自己的生命,不要葬送了大好年华!”
“我,吃饱了。”千唐风突地从桌子上站了起来,目光看向夜天行,“想收我为徒的这种慌话就不用说了,你们这些人是冲着什么来,我很清楚。”
“一句话,只要你帮我报仇,杀光虎貂山所有的凶匪,我愿与你为奴,天灵根就在我脑子里,你随时来取,我绝对配合!这个条件,你看如何?”他声音冷淡,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漠然,从夜天行出现的那一刻,他便清楚地知道,不过是又出现了一个贪图他天灵根的垃圾修者。
而他要做的,便是利用这帮人自相残杀,达到他报仇的目的。这些年,他心甘情愿被圈养在这条街,等的就是今天。
“原来,你以为我贪图你的天灵根?”夜天行咧嘴,笑开了颜,望着老成的少年,越看越像年少的他。
“难道,不是?”
“不是。”
“你很像我年少之时,你我注定有缘,与你的交易,便从这开始,如何?”夜天行嘴角淡淡咧开一抹弧度。
“那就看你表现了。”岁少年的语气,有历经沧桑的老成,也有冷血杀手般的森冷。
“包君满意!”
一念,一块仙银落到面店老板身前,当仙银落下的瞬间,这片天地好似被冻结了一般,夜天行脚步微微一踏,天地变色,涟漪自其脚尖涤荡,所过之处,尽显荒芜。
“徒儿,走吧,为师替你讨回公道。”脚下清漪涤荡,千唐风心头震颤,眼前的一切包括时空仿佛都被冻结,虎貂山那十几名弟子睁大眼睛张大了嘴巴,瞠目在原地,像是被定住。
千唐风在震惊中走到夜天行身旁,脚下空无一物,他短小细廋的双脚却踩在了实处,这肉眼无法看到的地方,有着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支撑着他的身躯,将他托起。
“不用紧张,眨眼就到了。”夜天行伸手抚摸少年的头,安抚着他躁动的心灵,顺势洗涤堵塞在他血脉中的杂质,勾动那隐藏在他天灵根深处的吞噬之力,而随着杂质的剔除以及天灵根的彻底激活,周遭的天地灵气便开始朝着他疯狂涌来。
“哟,原来还留有一块印记。”在千唐风天灵根上残留着轮回气息,有轮回强者在他的天灵根上做了手脚,只要他远离虎貂山,必然会被留印者感知,且轻易追踪。
不过,这留印者的轮回境强者实力显然很是一般,夜天行只是轻轻一念,便将那道印记清除。
“我的身体……”千唐风感受到了身体的一切变化,满眼不可思议地望向夜天行,他对我做了什么?他震惊难言,这般逆天手段,完全超出了他的父亲,眼前的青年男子,看起来不过是他兄长般的年纪,却拥有着莫测之力,
当天灵根被彻底激活的瞬间,他才能更加感受到眼前男子身上的那股深不可测淡淡力量。
虚空之门大开,夜天行托起千唐风一步跨入虚空裂缝,虚空下,被冻结的空间在下一瞬支离破碎,十几名虎貂山弟子犹如镜子般碎裂,化成碎片。
街集其余人恢复原状,方才的那一瞬,他们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住动弹不得,但是眼睛却能清晰地看到,虎貂山那十几人尽数化为碎片。
嘭~砰!
众人相继摊到在地,虚汗淋漓,从死神面前捡回一条命。
“那人,是神吗?”在神鬼莫测的力量面前,就连他们所认识的如神般存在的修真者最终都难逃一死,甚至丝毫没有反抗之力。
虎貂山上,属于天罡十七子的魂灯突然炸裂,看守吓得亡魂皆冒。
“裂……裂了!”
“天罡十七子的魂灯全部裂了!”看守的声音在虎貂山上传开,惊起千重浪来。
“大呼小叫什么?”虚空被撕裂,一个肩扛巨锏的男子血气滔天,一眼洞穿石门后破碎的琉璃盏,神情骤然一凝。
“天王,天罡十七子的魂灯,不知道为何突然就炸裂了!”看守惊慌解释,片刻后,又踏来两男一女,虎貂山四大天王齐聚。
“谁干的?谁敢伤我虎貂山的人!”手持巨斧的男子暴喝一声,声如洪钟,音波直接令得下方的看守耳膜炸裂,鲜血自七窍流淌难受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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