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他去哪了你不应该最清楚吗?这结界是你搞得鬼,我一直在这未曾离开半步!”
“装,还装?”
“我用得着跟你装?我二人把你当朋友,与你同赴此险境,没想到你个卑鄙的家伙,昨日把我二人骗了进来,现在反倒过来质问起我来了?”
“昨,昨天?”
“这特么都过去十天了!”燕双飞咆哮道,面容憔悴,心力交瘁,要换了夜天行,与他相比,怕是也好不到哪去。
“十天?”夜天行惊愕,“怎么可能!”
“我怎么会睡这么久?”
“艹,你小子也中了香!我明白了,一切都是那家伙搞的鬼!”冷静下来,燕双飞面容可怖。
“你是说,小良子?”
“这禽兽,竟然扮猪吃老虎,佯装被困,随后跟踪我,将我的宝贝们盗窃一空,一定是了,”
“大意了,大意了啊!”燕双飞终是崩溃地哭了起来。
夜天行面露苦涩,心头竟是生了恻隐之心,稍稍有些同情他。
“小良子,你可一定要跑得远远的。”他心头暗暗道。
“燕兄,究竟发生了什么,你能不能从头到尾给我理一边,我好做出明确判断!”
燕双飞抹了一把鼻涕,面无人样,“他是你的朋友,你一定知道他去哪了,老子一定要找到他,扒了他的皮!”
“哇哇哇,我的宝贝,我的心血啊!”燕双飞嚎啕大哭,哭得像个三岁的孩子,
夜天行和龚贤良将他的宝贝盗得一干二净,所剩无几,他的模样,让夜天行十分心疼,
隐隐间,夜天行感觉心因愧疚而产生了些微妙的痛楚,这分痛并不剧烈,
但夜天行不后悔,因为面对如此庞大的财富,他不帮燕双飞消化点,他会更心痛。
小飞飞啊,你可千万不要怪兄弟不厚道啊。
想到这,夜天行有种想抽自己的冲动,他居然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竟悄然间变得如此不知廉耻。
是成长?
是蜕变?
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纰漏。
心头一边默默叹息,一边宽慰着燕双飞。
封印的结界开了,夜天行走了出去,燕双飞埋头痛哭,鼻涕长流,撕心裂肺的哭声,传荡此间,直到声音沙哑,
这是得有多伤心欲绝,一个大老爷们才会哭成这副模样?
“兄弟,珍重啊,身体要紧,宝贝没了我们可以再寻,只要人活着,就是最大的幸事。”
“我特么不想活了,这禽兽不是个人啊,那么多宝贝居然给老子掏空了,就连老子身上都不放过!”
“嗨,不就是点身外之物嘛,不至于动怒。”
“给我滚犊子,你知道个麻球,老子那些宝贝是寻常宝贝能比的吗?”
“光丢失的仙灵就有四株,我的呆毛,我的仙王容器我忙碌了十多年存放的天材地宝!你根本就无法想象它有多少!”
“这都怪你,他是跟你一伙的,要不是你,老子也不会认识他,要不是你,老子的宝贝一样都不会丢!”
“哇~”
燕双飞哭得更厉害了。
“对对对,都怪我,都怪我,咱不哭了,等我们出去一定找到那禽兽,扒他皮,抽他筋,以解心头之恨,把丢失的宝物统统找回来!”
夜天行像是在安慰一个泣不成声的三岁小孩儿,无时无刻不在给他鼓励,
甜言蜜语并不是他擅长的,但为了宽慰燕双飞,他亦是绞尽了脑汁。
“禽兽不如。”
冷不丁,脑海中突然想起一个声音,冷漠粗鄙,带着极度的鄙视,“枉你自称正义人士,如此下作的手段,连我都做不出来。”
这声音的源头,自然来自于另一个他——魔念夜天行。
呵呵。夜天行心头略微泛苦。
……
时间一晃便是一月之久,燕双飞用了近二十天的时间来平复心中愤懑,
他带着夜天行回到小世界,将小世界整理了一遍,
不整理不知道,一整理吓一跳,除却夜天行与龚贤良带走的诸多天材地宝,这方小世界竟然还留下了不少,忙碌了一夜的龚贤良,竟是带走了不足二分之一!
“嘶!”
夜天行震惊不已。
然而让得夜天行更加震惊的不是这,而是这方小世界并不是在这方天地开辟出来的空间,
而是一个可以收纳的移动法器,而他们就处于这法器之中。
长见识了!
这是夜天行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法器,
他的心头在打颤,如果这个法器是燕双飞所炼化的法器,那么当夜他与龚贤良进入时,为何没被燕双飞所察觉?
难道,真的是睡得太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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