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了,小脑袋瓜嗡嗡的,俏脸,逐渐委屈,抿着小嘴,接着“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看着她委屈巴巴,泪眼汪汪的脸,夜天行想笑,一时没忍住,他这荒体之身,坚固无比,只有傻子才会往他身上咬,牙齿没给他磕掉,已经算不错了。
“你还笑,呜呜呜~人家都痛死了,你还要笑,师傅,他坑我!”泪眼汪汪的沐青颖,哭着冲进姬兰怀里哭诉,
这一刻,夜天行仿佛看到了丢失的少女心,在本该青春洋溢的似水年华,却承受着一些痛苦的回忆,被动成熟。
而今忘去那些粘着痛处的杂乱记忆,或许对于她而言,并不是一件坏事。
夜天行,头一次动摇了。
如果帮她恢复记忆,当她那些掺杂着痛楚的记忆,再次席卷时,她,又会恢复往日的冰冷吗?
她混乱的记忆,在意外中失去,那些记忆,又是否是她本就想丢失的呢。
夜天行的脑海中,勾起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他不知道,是否要帮她恢复那些不想记起的记忆,
他好像没有这个权利去决定。
可是,如果不恢复她的记忆,他的那一段存在,也将会缺失在她的生命里。
在她的哭腔中,在众人的安慰中,她的俏脸上,那道不知存在了多少年的顽固大道伤痕,竟是在肉眼可见中,一点,一点地愈合着,如同新生,生长出了幼儿般白皙光洁的肌肤。
“啊!脸!”“青颖姐,你的脸!”夜岚捂着小嘴,惊讶不已。
所有人惊愣,
接着惊喜!!
“好了,青颖,你的脸恢复了!”
倾城绝丽的容颜,完美无瑕,沐青颖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喜极而泣,楚楚可人。
脸,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第二生命,原本早已不抱任何希望,可而今,喜不自来。
“小风,随我去一趟神君府。”在所有人欢呼惊喜中,作为功臣的夜天行,悄悄离场了。
“师傅,师娘的脸好了,你怎么不高兴啊?”千唐风感受不到夜天行脸上的喜悦,很疑惑,他自然是猜测不到,夜天行的脑海中在想些什么。
“诶?夜师兄呢?”所有人这才发现,妙手“神医”已不见了踪影。
“师傅去了神君府,似是有要事。”柳如烟道,温婉一笑,“恭喜师娘,重回新生!”
这一声师娘,沐青颖本来不会开心,只是此刻沉浸于喜悦中的她,也并不在乎了。
姬兰远远地望着夜天行远去的方向,本该是高兴的画面,可她并未在夜天行的身上察觉到喜悦的波动。
相反,那张脸,有些许的复杂和落寞。
“这个家伙,又在想些什么。”她心中自语,捉摸不透夜天行的心思,那个人,走得越来越快,近在眼前,却好像又离得很远,她很不喜欢,这种有些触摸不到的距离感。
……
七海儒林,
烟笼雾罩之中,一座楼阁如蜃楼般若隐若现,隐隐中,可望见三道模糊的身影。
“弦儿,为师交代你的事,办得如何了?”中年闭目,枯坐禅衣。
“付家的事,解决了。”
“我说的,是另外一件。”
“徒儿照祖师所说,丁点未差,那缕神识片段已经打进了她的脑海,一旦她脑海中的那道封印解除,这段神识片段就会在她脑海中激活。”
“如此,按理说,你的五师妹,该来了。”
“或许,她脑海中的封印,还并未解除。”
“也许吧。”中年男子声音渐渐平息。
“师傅,徒儿不知,祖师为何非要点化她为徒?”白举弦小声问。
“你祖师曾有一梦,魔气遍染十方天,星河永无天日!”
“什么?祖师竟做了如此噩梦?”白举弦震惊,天机子的梦,非同小可。
“他老人家便以寿命卜上一卦,卦出星辰之南,天降大荒陨星,星河破碎,生灵涂炭,魔焰滔天!”中年男子睁开眼,眼眸中尽显森凉。
“此乃大凶之卦!看来,星河有此一劫!”
“莫不成,这劫难来自于他?”白举弦想起了那个举手投足间便引动天地大道的人,也是这次他前往付家的目标之一。
“你祖师浅谈即止,为师曾开眼卜之,他的身上有天机阁的痕迹,有超乎想象的存在,掩去了他的命数!”中年男子动容道。
“这么说,天机阁也算到了?”
“即是厄难的源头,何不早些处决,以救苍生于水火?星河永夜,万物将息,我等岂不成了罪人?”白举弦越发不能平静。
“天机,妙不可言,他即是厄难的源头,但同样又是照耀星河的光明之主!”
“师傅此言,何意?”白举弦越发不解,“此劫有解?”
中年男子轻点头,
“秘密,就存在于这个女子的身上,”
“红衣胜血,”
“永夜将息!”
中年男子口中喃喃,随即,走进云烟雾绕的七海儒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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