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后,朱元璋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知道了,就再没有下文。
要是能被这件事情气死,那就气死吧!
第二天的早朝,蓝玉果然没有来。
可老朱对蓝玉的惩罚,不会因为蓝玉生病了而消失。
昨天晚上的事情,朱元璋只是不想将这事情拿到人面前说,可不代表朱元璋不会惩罚这些人。
惩罚还是有的,早朝过后,朱元璋的惩罚就送到了蓝玉等人的家中。
惩罚是什么?当然不会是什么罚俸禄之类的惩罚了。
这种程度的惩罚,对于现在的蓝玉有用吗?什么用都没有,蓝玉的家产都被陈松搞的全都没了,罚俸禄也就没有了实质性的作用。
在永昌侯府,庆童笑眯眯的站在蓝玉的卧室中。
躺在床上的蓝玉脸色煞白,之前受了那么大的气,可算是把他给气伤了。
打了这么多年的仗,蓝玉还从来没有像这次这样,被人气成这个样子。
“陛下让我来看看侯爷,陛下特意让我给侯爷带来了一颗二十年老人参,用来给侯爷补身子!”庆童的手中提着一个锦盒,放在了卧室的桌子上。
蓝玉的脸色缓和了很多,朱元璋都给自己送人参了,想必气已经消了。
可是,这一切都只是蓝玉自己认为的罢了!
庆童笑呵呵的看着蓝玉,说道“陛下的气消没消我不知道,只是,我这次来,除了送人参之外,还传个话。
陛下说了,让侯爷好生养身子。等身子养好之后,还有三十军棍的伺候!”
“什么?”
蓝玉大声惊叫,不可置信的大喊。
他没有想到,自己现在都成这样了,怎么还有军棍?
“这是为什么?”蓝玉大声询问。
“为什么?陛下说了,要是侯爷闻起来,就这样说
蓝玉纠结淮西子弟,是想对抗宝钞,还是想对抗俺?今日是宝钞,明日会不会是俺?
念及对江山社稷有功,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赏赐三十军棍!”
庆童俯下身子,对着蓝玉道“这是陛下的原话,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还望侯爷好生养病啊!”
说完话,蓝玉没有丝毫停留,直接离开。
看着庆童的背影,蓝玉整张脸难看到了极点。
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落的如此下场。
尤其是刚才庆童转述朱元璋的那些话,更是将蓝玉吓得不轻。
身上的冷汗甚至打湿了被子,仔细回想,蓝玉才觉得害怕。
宝钞之事是朱元璋定下来的事情,这一点毋庸置疑。
当初带着淮西武将们表面上来看,对付的是陈松,对付的是宝钞。
可老朱却不会这么想,你这是冲着俺来的,你这是明显了和俺过不去。
阵阵后怕涌现在心头,蓝玉闭上了眼睛,强迫自己不去再想这件事情。
蓝玉的闹腾,在某种程度来说,有一定的积极作用。
刚开始的时候,城中的百姓对新宝钞并不相信,以为和旧宝钞没什么两样。
就算新宝钞花花绿绿,精美异常,可说到底,也不过是一张纸罢了。
蓝玉这些人的出现,让城中的百姓看清楚了,新宝钞确实和之前的旧宝钞不一样。
那些食盐店铺的人,只认新宝钞不认人,只要是新宝钞,就能兑换相应的食盐。
那么多的食盐都能兑换,他们这些小老百姓,自然也不用担心受怕。
宝钞在风波当中稳妥的开始推广起来。
……
陈松坐在宝钞督办总衙门当中,处理着事物。
有门卫来到门前,说是有人求见。
陈松也没有多想,就让门卫将那人带了进来。
看清楚这人的长相之后,陈松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问清楚是谁就让人带进来。
进来的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的那个郭桓。
郭桓笑眯眯的站在陈松面前,冲着陈松拱拱手,“下官拜见侯爷!”
陈松没有什么好脸色,皱着眉头,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你来干什么?”
郭桓顺杆子爬,似乎没有看到陈松脸上的不满。
“侯爷,下官前来,是有一些事情请教侯爷!侯爷是新学创始人,一身本事可通天,是陛下最看重的人。
此番前来,正是有一些事情想要请侯爷赐教!”郭桓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如果是其他人,陈松或许顺手就帮了,可郭桓嘛,就另当别论了。
这小子活不了多久了,贪污在洪武年间可是大罪,要是和他扯上关系,只会惹上一身骚。
“别给我戴高帽子,我现在很忙,没有时间,以后再说吧!”陈松直接拒绝。
郭桓还不死心,又说道“那侯爷什么时候有时间呢?”
见郭桓这样,陈松也懒得和他废话,再次开始处理事物,不再说话。
郭桓站了一会儿,又问了几次,见陈松依旧没有什么反应之后,只好悻悻的离开。
郭桓刚走,朱雄英走了进来,在门口和郭桓擦肩而过。
郭桓当然认识朱雄英,所以连忙让出道路,向朱雄英行礼。
朱雄英哪里认识郭桓啊?只是微微点头,便擦身而过。
来到陈松的班房,朱雄英有些好奇,便问道“先生,刚才出去的那人是谁啊?”
陈松见是朱雄英,站了起来,拱手行礼之后,走到门口,看着大门方向,说道“他啊,户部侍郎,郭桓。成天来找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郭桓?户部侍郎?不认识!”朱雄英站在陈松旁边,摇摇头。
“殿下当然不认识,朝中的官员何止海疆,殿下又如何能认识的清呢?”陈松说道。
“只是,他来先生这里干什么呢?听先生这语气,似乎不太待见他啊!”朱雄英问道。
陈松道“来我这里不知道为什么,谁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
这个人吧,我感觉不是个好人。之前压根就不认识他,隔三差五就来我这,想着办法和我攀关系,我实在是太烦了,给他明说了好几次,可他就像个没事人一样,脸比城墙还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