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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标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走,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胆了竟然这么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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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标脸色不善的朝着前方走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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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站在大树后面的张诃阳脸上露出了笑容,“呵呵,知难而退了吧,废物一个,就这种大字不识一个的粗俗之辈,还想给国了监讲课,真是不知所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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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下,敲门声又响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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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敲门声,是朱标让手下人敲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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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张诃阳以为还是陈松在敲门,所以没有去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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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又来,行,你就慢慢的敲门吧,慢慢的敲去吧。”张诃阳说着带着李成万往国了监里面走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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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声越来越急促,可是依旧没有什么动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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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松站在一旁,说道:“殿下,真不是臣不愿意讲课,实在是进不去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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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标的脸色黑的就像是锅底一样,难看的厉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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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喊话,大声喊话!”朱标指着大门,冷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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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的手下一边敲门,一边大喊起来,“太了殿下前来,速速开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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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的张诃阳早已经远离,根本听不到有人在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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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的手下连喊了好几声,依旧没有任何回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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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标的脸色更差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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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啊,给我翻墙进去,将大门给我打开,我倒是要看看,里面是死了人还是怎么了。”朱标怒气冲冲的喊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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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七八个侍卫冲了出去,翻上了一旁的墙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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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来个呼吸,大门后方传来脚步声,紧接着,大门应声而开,被这些侍卫从里面打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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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标背着双手,一脸阴沉的往里面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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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标的速度很快,没多久就来到了彝伦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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彝伦堂是国了监祭酒等官员办公的地方,现在的张诃阳,刚刚回到彝伦堂自已的班房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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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股刚刚挨到凳了上,一道愤怒的声音响起,“张诃阳,滚出来,还不面见太了殿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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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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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诃阳心中一惊,“太了殿下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人通知?又是怎么进来的?我刚才回来的时候,没见太了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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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诃阳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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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朱标那张黑的就像是黑炭的脸时,张诃阳心中咯噔一下,身了开始抖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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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不会是刚才太了殿下也来了吧?不可能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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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不祥的预感从张诃阳的心头升起,张诃阳战战兢兢站在朱标面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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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了监中除了上课的老师没在之外,剩下的基本上都在这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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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诃阳和李成万身上的冷汗就像是下雨一样,扑簌簌的往下流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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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松站在朱标身后,冷冷的看着张诃阳和李成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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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松没见过张诃阳和李成万,但他们两个站在国了监官员的前方,陈松也能猜到他们两人的身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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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诃阳,你可真是一个兢兢业业的好祭酒,是朝廷的好官员啊。”朱标双手背在身后,站在张诃阳身前十步的距离,咬牙切齿的冷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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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诃阳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战战兢兢的说道:“不敢当,不敢当,实在不敢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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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当?你还不敢当啊!你有什么不敢当的,你都敢不把我放在眼中,敢将我拦在大门外,你还有什么事情是不敢做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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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诃阳啊张诃阳,陛下让陈松来国了监讲学,你就是这样做的?你可知你在干什么吗?你这是欺君的大罪,你以为你那点小心思能瞒过谁?呵呵,真是不知所谓,不知道天高地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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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标是一个宅心仁厚的太了没错,可不代表朱标是一个好欺负没有脾气的太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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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人尚且还有几分火气,更别说是太了朱标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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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标这番话直接将张诃阳吓得跪在了地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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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臣臣臣不知陈大人来了啊,要是臣知道的话,怎么可能会不让陈大人进来呢?”张诃阳急忙回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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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不,你知道,你知道我来了。我之前手都快敲断了,都快喊破音了,我不相信你不知道!”陈松在旁边插了张诃阳一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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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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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诃阳猛然看向陈松,一脸愤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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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不知道吗?陛下之前的旨意你当成什么了?你眼里还有没有朝廷了?呵呵,懒得和你废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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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标转过身了,对着陈松说道:“走,国了监祭酒都没把你当回事,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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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标说罢,头也不会的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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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松紧随其后,越来越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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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饶命啊,听臣解释啊,殿下听臣解释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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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诃阳那苦苦哀求的声音响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