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泥土、气体、水滴,这些究竟是不是生命呢?你们感知不到它们的语言,感知不到它们的思维,可这,究竟是因为它们的弱小,还是你们的弱小呢。”
“是它们弱小到无法向你们发出声音,还是你们弱小到无法理解它们的声音呢?”古拉巴尔曼从容的说道。
“猪、牛、羊、鱼、鸡、鸭、鹅,各式各样的果树,各式各样的植物,它们,究竟是不是生命呢?如果说杀戮有错,那么对于所有的生命来说,都应当是同等的。”
“在你们眼中,人类是生命,可是这些呢?供给你们生存能量的,就不被当作生命来看待了么?”
“单以狼吃羊为例子,大多数人都会讨厌狼,在故事中将狼定义为邪恶的存在。”
“可现实却是,不是弱小的羊被咬死,就是弱小的狼被饿死。”
“人们看到了狼残忍地将羊吃掉,但是却看不到羊残忍地将草吃掉。”
“当人们为死去的羊哭泣之时,有谁会为了那些被羊吃掉的草原而哭泣?”
“狼吃羊尚且不会竭泽而渔,羊吃草可是会连根拔起。”
“当一个全新的生命诞生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吸收能量。”
“无论是从蛋之中还是从腹中,而这些能量又是怎么来的呢?都是母体通过杀戮与掠夺得到的,而这,是所有生命都要经历的。”
“当生命,彻底的脱离了蛋或者腹中之后,首先要做的,就是呼吸。可是空气本身,难道就不算是生命了么?”
“你们感受不到空气的存在,你们聆听不到空气的声音,因为空气的存在方式,与你们常规认识的生命形态,差距太多,以你们的思维无法理解这种存在方式。”
“空气,本身就是生命,任何一种能量本身,都是生命,只是你们所无法理解的生命形态而已。”
“所有的生命,自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是在不停地杀戮,无休止的杀戮,每一次的呼吸,每一次的进食,甚至每一次的能量消耗,都是在不停的杀戮。”
“只是杀戮的对象,与你们所认知的,常规的生命形态,不同而已。可是无论再怎么不同,那都是生命啊!”
“大多数的原始文明,只认为与自己近乎相同的生命形态是生命,在你们眼中,只有血肉之躯才是生命,只有拥有了你们所能理解的智慧,才是值得被同等对视的生命。”
“可事实上,生命的形态千变万化,血肉生命形态,也只是万千形态中的一种而已。”
“你们把自身不能理解的,归咎为毫无智慧,可是这本身,就只能代表着,你们自身的愚蠢。”
“无法理解其他生命的智慧,这本身不应该代表的是自身的智慧不足么?用愚蠢来掩盖愚蠢,用愚昧来掩盖愚昧,真的是原始文明最为常见的方式了。”
“你们认为杀戮不对,可是事实,杀戮本身,就是所有生命都在做的事情。我在杀戮,你在杀戮,所有的生命都在杀戮。”
“所以,如果杀戮是错的,为什么所有的生命都还存在呢。如果杀戮真的是错的,那么天道早就将所有的生命尽数抹除了。”
“杀戮本身是对的,那么错的是什么?错的是毫无疑义的杀戮,没有丝毫理由的杀戮,没有任何结果的杀戮,以及公认被禁止的杀戮。”
“所谓的世界,其实一直都笼罩在一层层的规则之下的,用你们的话讲,就是一层层的法律之下,只是有的法律能够被违反,有的法律不能够被违反而已。”
“生老病死,时空流转,这些都是天道规则,或者说天道的法律,是无法被违逆的,是所有生命必须遵守的。”
“而在天道指定的法律之下,才是人为制定的法律,而这,是可以被违逆的。所谓的杀戮是不对的,也是出现在这一层的规则里面。”
“如果杀戮真的不对,那应该出现在上一层规律之中,而不是人为制定的这一层规律之中。”
“杀戮是一种过程,是一种工具,错误的永远只会是使用工具的生命,而不会是工具本身。”
“你只看到了我屠杀这些文明,屠杀这些生命,但是,你看到了在这些文明的过去与未来了么?”
“生灵的,就如同高山滚石,一旦开始,就再也停不下来了。”
“在我前往那些文明之前,他们早已经被彻底支配,内部的战争与掠夺永不停息。”
“你真的见过生灵的么?得一望二,望二追三,这便是生灵。”
“当他们吃饱饭了,他们就会想要更多的美味,当他们拥有了更多的美味,他们就会想要一个遮风挡雨的房子,当他们有了遮风挡雨的房子,他们就会想要一个大房子,当他们有了一个大房子,他们就会想要一片大房子。”
“,只会无穷无尽,没有终点可言。”
“而宇宙间无数的文明,就是毁在了自身,不断膨胀无止境的之中。”
“在你的眼中,我是在不停的杀戮,可在文明的眼中,我就像是帮助草原,吃掉多余羊群的狼,确保羊群不会将整片草原,彻底啃食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