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月点点头,连忙脱了鞋子上了床去,用被子将自己裹得紧紧的,不敢探出头来。
她突然又想起来什么,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来两个棉花球,递进被窝里道,“你若害怕,就把这个塞进耳朵里,这样就听不见了。”
一只白玉般的手,战战兢兢的接过那棉花球,又迅速的缩进被子内去。
见她吓得忐忑不安的样子,宋愠欢隔着被子,轻轻拍打她的背,哄着她,“没事儿,没事儿。”
看着她的模样,想必自小就是家中,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主儿,有父母疼爱,有姐姐庇护,自身优秀人又生得极其貌美,真叫人羡慕不来。
又想想自己,一个弃婴无依无靠,幸得师傅怜爱才有了居所,可终究是无人疼爱的人,明日便要被送与蛇族了,想到这里她的愁丝便又上了心头。
“认命吗?”她呆呆的想着。
不知过了多久,她抬眼朝窗外望去,此时窗外的雨,已经渐渐平息了,连风声也止住了,平静得像一片死湖,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被窝里的白素月,已经安静的熟睡过去,平缓而均匀的呼吸声淡淡传来,不知她做了什么梦,面色平静微微带笑。
生而同类为妖,却是截然不同的命运。
她心神略定,看着窗外暮黑的天,“不,我绝不能认命!”
说罢,她小心翼翼的起身,收拾了几件衣服,便趁着月色出了嘛去。
她刚走不到一盏茶都功夫,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摸到了她房间的门前。
那人影在门口略施法术,那门便自动打开了,那人左看右看,见无人来,便潜入了房间去。
白素月正是睡得鼾甜,忽觉身上一阵凉意,又有冷风吹来,她从梦中惊醒,猛然睁开眼睛。
只见,床前竟站了一人影,黑暗中正瞪着两只黑乎乎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而自己身上的被子已被拉开。
白素月心中一惊,顿时乱了阵脚,不知如何是好吓得失声,连忙朝后躲,欲要大喊,那黑影竟直接上前来,一把拉过她的肩膀,用手死死的捂住她的嘴。
“不……”白素月拼命挣扎着,却被那人捂住嘴,发不出任何声响,黑暗中那黑影嘴角,划出一丝诡异的笑。
“小美人儿,你毁了我一只手臂,那我也要毁了你,如此来咱们才算扯平,你放心等你去了楚安岭,我会好好待你的。”那黑影从后抱住她的身体,一手捂住她的嘴,还满腹鄙夷的说着。
这声音…正是沈景修,听他的话,是把自己当做宋愠欢,所以来寻仇报复来了。
白素月拼命的摇头,拼命地挣扎着,宛如筛糠一般的抖动着,呜呜咽咽的却发不出来任何声音。
突然,白素月想到了,沈景修的左臂被宋愠欢拔了蛇筋,又朝他右臂看去,见他右手虽然抱住自己,但力道不大因为有伤。
突然,她的手肘微微用力,不顾一切的,朝他的右臂就是猛然的一顶,“嗯啊!”
沈景修吃痛,疼得大叫连忙放开了她,破口大骂,“你这贱人!”
说罢,白素月连忙爬下床,欲逃跑可不料,两脚发软怎么都提不上力气来,一下便摔倒在地,狼狈的匍匐着。
沈景修那阎王般的声音响起,“跑啊,你怎么不跑了?”
他冷笑一声,又伏下身来,将她的绢帕塞进她嘴中,又一手将她提起狠狠地丢到床上,朝她鄙夷的笑,“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着便开始宽衣解带,伸手去脱她的衣服。
白素月本就不习法术,又惊吓过度,这时也已经没有了一点反抗的力气,只是战战兢兢抱住自己,噤若寒蝉凄凄的落着泪,绝望至极。
就在她心如死灰,绝望至极时,突然门被人一脚狠狠地踢开。
“砰…!”
沈景修猛然转过头去,脸色骤然大变,白素月啜泣着,含着泪朝门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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