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愠欢听几人如此一眼,不由得心也跟着凉了一半。
这一日来所受尽的侮辱在她心中激荡着,她看着几人实在不忍又道“这白狐族欺人太甚,你们就忍得?你们等着我这就去跟大家讨一个公道去。”
“娘娘…”她正欲朝前去,不料那几个弟子又叫住了她。
“怎么了?”宋愠欢呆然回头,看着几个冻得脸色发青,却没有丝毫猥琐地发抖的弟子一脸疑惑。
“娘娘别去了。”
“为何?难道就这样看着这白狐族这般欺人太甚吗?大不了我们回去,不依附他人自己将白鹤族失去的东西夺回来!”宋愠欢愤愤不平的道。
“娘娘,长公子曾经说过,小不忍则乱大某也,如今白狐族正得势,我族又正处在低落时刻,必要时不得不低头啊,如果只是吃这样的苦头,就能换来白狐族的帮助,那么这些冷就不算什么,我们还坚持得住!”
这一袭话宛如尖刀一般准确无误的扎在宋愠欢的心头上,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他说的话不假,自己太冲动了……
宋愠欢那一刻才恍然大悟为什么宋流若那般隐忍,自古以来大丈夫能屈能伸,只有能屈能伸者才能做大事。
她脸颊被风吹得红红的,站在冷风中像一株小草一般,无论风怎么肆无忌惮的吹着,她依旧站在那里。
那一刻宋愠欢感觉心中涌动着一股热流,她嘴角微微一笑,也拔出剑来,温和的道“好……那我也陪着你们练,这样我们都不冷了!这天很快就亮了,大家坚持一下…”
“好!”话音刚落,大伙又兴高采烈的,重新开始在院子中练起剑来。
不远处的屋子中,依旧点着昏黄的等,宋流若站在窗前目不转睛的看着这里的一切。
他知道宋愠欢此时的实力不输白狐族的任何一人,但是要消灭谢荣拿回邪珠救回大哥这件事情,不是仅仅靠某一个人就能完成的,不可否认她有实力,但在考虑事情方面她还略有欠缺。
宋流若知道宋愠欢知道自己大哥在谢荣手上后,情绪就变得很浮躁这他也能理解,只是心浮气躁越乱就越容易坏事,所以他一直在隐忍,就是想警醒她…
看着宋愠欢浮躁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宋流若终于缓缓舒展了眉头。
第二日一早,宋愠欢等人便早早的进了白狐族所大厅中等着了。
红日初生,院落中的白雪在熹微的阳光,下照射出微微的光影,这样好的阳光却照不进屋内的人。
宋愠欢与众弟子一夜未眠,坐在椅子上就昏昏欲睡…
宋流若脸色平静,眉宇间却隐隐的透露着一股愠意。
几人等候了好一会儿,白山岳才与白霓衣姗姗来迟。
“宋君主…”
白山岳此时已是另一翻模样了,昔日的唯唯诺诺假意谦虚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一身貂皮大衣,头带仙冠,足下蹬着一双金丝锦靴鞋,面色红润大腹便便。
宋流若见他前来,出于礼仪,急忙站起身来迎了出来“仙君…”
宋愠欢这时也闻声猛然惊醒,也跟着站起身来。
“宋君主,好些日子不见了,你还是从前的模样,只是换了一种称谓,没想到只是短短几月未见,宋二公子就一跃成了白鹤族的君主,真是可喜可贺啊……”
白山岳虚情假意的假笑着看着他,这话中却多了几丝落井下石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