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儿表现得还挺严肃,腆起小肚子,皱起小眉毛,很郑重其事的举手抗议,顺便还找外援:“爸爸,您难道不会说说您的妻子吗?怹太过分啦!”
“呵呵。”楚大队长辜负了他儿子殷殷期盼,耸耸肩,很不讲义气的一甩头,“在咱家,我是负责让你老妈数落的,你是负责让你老妈管教的,咱俩可没权利反抗,乖乖的接受你老妈的教育吧!”
“……”湛湛小朋友的人生观出现一条小小的裂缝。
目瞪口呆+哑口无言,湛湛眨眨眼,不准备继续这话题了。
“不过,你妈妈说的也没错啊!”在湛湛心里被话到妻管严范畴的楚上校,笑道,“你们这么点儿大的娃娃,很少真正知道什么叫组织.性、纪律.性,一个个儿的不用推就能把自己绊倒,让你们训练能干什么?最多也就是走两边正步走,还不见得能走规范了。
这说不得、训不得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哭鼻子,要找爸爸妈妈的,多麻烦?部队可不是幼儿园,教官也不是小孩子的保姆,没事儿哄你们闹腾,真还不如带上几只军犬,做练习有意思!”
好吧,他爹和他妈不愧是两口子,一个负责泼他冷水,另一个负责顺手补刀。
湛湛小盆友在他爹妈前后“夹击”之下,恍恍惚惚的呵呵一下,扭头找他小表哥玩儿去了。
……
“妈妈,军训还不能带手机么?”受过打击的湛湛,在小表哥的带领下,给韩苗表姐打了电话,小家伙儿在电话里表示,等韩苗军训时,会时不时的打电话慰问她,结果,却从韩苗嘴里得到她带不了电话的消息。
“怎么会呢?可以带啊!”韩子禾这会儿正和楚铮玩儿军棋呢,听儿子问话,便随口说了一句。
屋子安静下来了。
韩子禾不解的一抬头,她儿子、她外甥、她老公,一齐定定的盯着她瞧。
“怎么啦?”韩子禾有点儿纳闷儿,“我说什么啦,你们这么看我?”
“妈妈!我问过韩苗表姐,也从韩芽表姐、韩田韩云表哥那儿得到肯定,去部队军训其间,是不可以带手机的!但是可以带电话卡,在规定时间可以去电话亭和家里报平安。”湛湛冲他妈妈摇摇食指。
小家伙儿将一双小手往后一辈,一副教导主任逮到违反规定的学生的架势,问她:“那么问题来啦,妈妈,您是怎么把手机带进去哒?”
“……”这回轮到韩子禾无语了。
胳膊往后一捣,回头警告的看楚铮那个幸灾乐祸正偷笑的家伙一眼,韩子禾挠着眉尖儿,心里琢磨着该怎么说。
其实,这话吧,倒不难说,她就是怕教坏小孩子!
提到学生时期的数次军训经历,韩子禾不得不高叹一声有缘啊!
话说,她上辈子在数次军训期间.干.过.不少“与众不同”的事儿,而恰好,这个世界里,她那个前身,也干过,只不过,两个世界里,那么些事儿的时间顺序不大相同而已。
“妈妈,您就说一说呗!”湛湛这孩子特聪明,一见他老妈这反应,小家伙儿就知道他妈妈肯定干过不少好玩儿的事儿。
因此,他更不可能让老妈蒙混过关。
“好啦!说就说啦!”韩子禾看着眼前这六双闪着亮光的、充满好奇的大眼睛,不由得失笑道,“瞧把你们给好奇的!”
“好吧!说就说!”韩子禾放下手中棋子,笑道,“我上大学那会儿,学校突然改变军训地点——原本部队进驻大学校园,给我们这些新生训练的,结果这么一改,我们大学第一学期,三分之二、甚至更多的时间都要到部队里生活了。”
“啊?那您们就不上课啦?”湛湛头一回听,感觉很新奇。
楚铮也觉得有意思,不免.插.话道:“你们不上课,那你们还有期末考试么?”
“当然有啦!”韩子禾点点头,“我们第一学期期末考试成绩一分为三——一个是理论考试,关于国防知识、训练常识的;第二个就是平时训练的成绩,第三就是最后汇演比赛的排名了。”
“倒是有点儿意思,不过,你们课程这么减下来,没问题啊?”楚铮当初上的是一般重点大学,还真没赶上这么有意思的安排。
“同志!你要记住!这羊毛出在羊身上,一切不过是‘朝三暮四’一样的教训啊!”提起那段过往,韩子禾痛心的拍拍楚大队长的肩膀,直叹气,“第一学期的课,全都扔到第二学期补了,我们整整一学期啊!一学期二十多星期、每星期六天、每天六节大课的高强度学习啊!”
“呃……从早晨八点到晚上九点半?”楚铮算着时间,问。
待看到自家媳妇儿有气无力的点点头,楚先生干咳两声,说了一声“真惨”,惹得他媳妇儿俏目带嗔的瞪过去。
“哈哈哈!”旁观自家爹妈(小姨小姨夫)互动的湛湛和韩品,排排坐的捂着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坚持好半天,终归都没忍住,一起大笑起来。
“好吧,偏题了!”被儿子和外甥一通大笑的韩老师干咳两声,言归正传,“我当时正好儿跟出版社联系翻译文件的事儿,其中还有发表文章以及短篇版权的事儿,怎么可能离了手机?所以……”
韩子禾以拳抵口,又干咳两声,悻悻地笑了笑:“我把手机藏洗衣粉里了,再用封口机将洗衣粉封好,这样,就算排长、班长、连长三关层层检查,愣是没查出来!”
说到自己的“事迹”,韩子禾多少还幼稚的有点儿洋洋得意。
瞅她这娇俏的得意样儿,楚铮一把捏住她的小鼻子,宠溺的捏了捏。
正要开口笑她两声,不成想,他家老泰山出现啦!
“楚铮,你过来,我有点儿话想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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