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搜索自己对少年的所有认知,仔细在脑海里组织了词汇,才说道“多半是因为,你从来没和姐姐相处过,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你觉得只有抱着姐姐才会让姐姐不受伤,亲吻,只是因为你想表达自己的善意。没有其他的意思,明白么?不必内疚。姐姐常年不在你身边,令你思念,也是正常的事。”
若真是少年情起,必须斩断在萌芽状态,才会保护年少的情怀不受伤。
她接着说道“姐姐今生注定要跟着武王的,不会移情别恋,所以我们之间不会有恋情,只有亲情,记住这一点。”
后半句,蝶衣说的斩钉截铁。
她拍拍石宗礼的肩膀,说“行了,所谓,鲜衣怒马少年时,给姐笑一个!”
石宗礼呆着没动,蝶衣故意生气道“起来啦,走啦。”
船已行到水的中心了。
站起来,她问船夫道“船家,船钱给你了么?”船夫笑着点点头。
“那就好了,我们走了。”蝶衣说道。
船夫忙说“客官稍等,我这就划回去。”
蝶衣笑笑,将石宗礼拽起来,揽住他的腰身。
石宗礼惊骇的看着蝶衣,心道,这是怎么了,刚才不是劝我不要动她,现在怎么动起我来了。
蝶衣不理会他,试探了下船的稳度,聚精会神,脚尖一蹬,带着石宗礼腾空而起,稳稳的落到了河岸上。
微喘了口气,蝶衣摇摇头说道“好像还不熟练,我今日没生气,气息提不起来,只能勉强带你到这里。走,我们回去。”
自顾自说完,蝶衣迈步往前走,扭头没见石宗礼,回身一瞧,他正在原地发愣呢。
“哎呀,我知道你被我的功夫镇住了,但是我们真得回去了,娘要担心了。”蝶衣不耐烦了。
“噢噢,来了,来了,姐,这才两年没见,你怎么变这么厉害了。啧啧…”石宗礼两眼放光,已完全没了刚才的颓丧。
蝶衣拍了下他的脑袋,说道“姐姐我机缘巧合,就是这么神奇。回头再慢慢跟你讲。”
说完转身迈开大步往前走了,石宗礼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
走着走着,蝶衣扭头朝鹰卫隐身的方位,狡黠的眨了下眼,眼神里带着丝丝威胁,又轻轻摇摇头。
意思是,要是把今晚的事告诉你们主人,你们就等着我的打吧。
鹰卫再次陷入纠结,对主人的忠诚心令他们犹豫不决,前几天调戏人家书生,今天竟然,竟然被这少年给吻了,这要是不告诉主人,是不是对主人的背叛?!
回到客栈,蝶衣强行给石宗礼灌了醒酒汤,并严令他以后不得喝酒,石宗礼表示同意,这才了事,休息不提。
一段似是而非的少年情事,被蝶衣快刀斩乱麻了。
既不可能,就不要拖拉。
次日赶路,穿过镇子,很快就到达了丰州。
有石宗礼在侧,一路通行无阻,徐万里接到消息,亲自出府十里迎接。
“姐夫,这两年丰州治理的很棒啊,一路走来,颇为繁华。”蝶衣对迎过来的徐万里,笑哈哈的说道。
“那是,姐夫当仁不让,哈哈哈。”徐万里仰头大笑。
“姐夫,你娶了我姐姐以后,对自己更加自信了。”蝶衣笑道。
众人纷纷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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