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府。
有一少年匆忙进了谢筠书房,进去便是看见一黑衣青年靠坐在书桌旁。
面上神情肃穆,眸光有些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少年上前一步,“主子,那伙人不像中原人士。”
只听见青年冷哼一声,“既然不是中原人士,那便是南疆人。”
少年惊讶,“主子是如何知道的?”
“他们使的那种大刀,可不是中原人经常使用的,也就那伙南疆人。他们的将士最常使用就是这种弯刀。”
少年皱着眉头,“主子是说那伙人是将士?可南疆的将士为何会到我天盛来?”
谢筠默了片刻,面上有几分不屑,“自然是野心勃勃,想要侵占我天盛的地盘。不过这些人也只是些替罪羔羊。他们背后的人只是想让他们来开路。”
“那我们应当如何处置他们?”少年目光紧紧追随着青年,“陆大哥只说那伙人嘴硬的很。”
青年倏地笑了出来,“嘴再硬,也不过是无可奈何。兴许说出来,只会死的更惨,反倒不如痛痛快快的,这样他们背后的人也不会再次折磨。”
要知道南疆那边盛产蛊毒,几乎家家户户都会养一两只蛊虫。
恐怕这些人死不招供的原因,就是因为体内被种了蛊。
有些蛊恶毒之极,虽然不至于要你的命。但是疼起来也是让人生不如死。
这个蛊一般分为母蛊与子蛊,想必他们背后的人手里掌握着母蛊。一旦知道他们泄露了什么秘密,只要捏死母蛊,子蛊也会在他们体内释放毒素。
死状惨烈,嘴唇青紫的情形,谢筠不是没有见过。
但那还只是一般的母蛊,就已经让人痛苦万分。
若是站在南疆的立场上,对待这伙俘虏。也只会采取更加激烈的手段,这样才能牢牢的掌控着他们。
虽然那些人可能是南疆的将士,不过应该也不是什么正派之人,更加不是什么英雄人物。不然又怎会被派到天盛来做探子,甚至对他们始终怀有疑心。
不管怎么说,此时都与南疆有关,也该重视起来。
这些人之所以能够顺利进入天盛的疆域,那么定然是有接头的人。
里应外合,做得倒是顺手。不过这伙南疆人也忒不知进退,胆大妄为,居然还敢对顾家动手,真是愚蠢的行径。
只是不知道这内应究竟是谁,可不管是谁,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做出这事。这是想让天盛完全混乱起来。
原本只是天盛自己的事情,被南疆人这样一搅和,整个事情的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所以是哪位皇子,抑或是某位权臣。
往大了说,这可是通敌叛国之罪。往小了说,也是图谋不轨,另有企图。
想盛帝那般多疑之人,一旦知道此事,绝不会轻饶了去。
自己只管隔岸观火就好。
有句话叫做鹬蚌相争,渔人得利。只是不知道谁是那鹬,谁是那蚌儿,谁又是那渔人。
谢筠有种猜想,但是他也不敢断定,因为他手里并没有确切的证据。
不过即便如此,真到了事发之日,那个人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局势愈发复杂,形势也愈发混乱。
对谢筠而言,兴许还是件好事。混水才能摸鱼,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