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也是一眼将云裳认了出来,至于太子妃,自然知道这女子就是钟离鸿身边最为得宠的歌姬。
云裳也瞧见长宁公主和太子妃,非但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反倒笑盈盈地过来搭话,“太子妃,公主殿下。”
微微福身行了个礼,又看向太子妃,“您是来寻殿下的么?殿下昨个夜里又折腾到很晚,这会儿还没起来呢。娘娘若是有什么事,妾身也可帮着传达一声。”
只听这话也能听出云裳并非是什么正经人家的姑娘,哪有姑娘家的将这些话挂在嘴边当做炫耀的资本。
太子妃面上神情淡淡,瞧着对云裳方才话里的暗示无动于衷一般,“只是路过而已,就不劳烦云裳姑娘了。”
长宁这会儿心中不满,这歌姬分明就是话中有话。想必嫂嫂也能听出来,只是不屑与她争辩这些。
没关系,既然嫂嫂不方便开口,那自己就来替皇嫂管教一番。
长宁公主上前一步,挡在了太子妃身前,“本宫竟不知,现今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自称妾身!本宫还不曾听说过皇兄这府上有什么侧室呢,啊应当是,除了正妃之外似乎也没别的妾室。”
钟离鸿虽然胡闹,可的确除了太子妃这个正妻,倒也没许给其他女子什么名分。
只是将那些个歌姬舞姬带回太子府,时常饮酒作乐。
后来有了云裳,后院那些女子大都被遣散回去,独宠云裳一人,这也是为什么云裳如此有底气敢同太子妃较劲。
虽然钟离鸿迟迟没有想将云裳纳入府中的表示,可往常钟离鸿对她百依百顺,云裳早就将自己看作这太子府的未来主子。
所以说太子府上的小厮丫鬟对待云裳的态度也是极好的,毕竟太子宠爱的人,他们自然要当做主子来伺候。
云裳大约是被捧得太高,这会儿长宁同她这般说话,语气间也是隐含不屑,这下云裳自然不大舒坦。
“公主这般说话未免有些不将殿下放在眼中,毕竟殿下都没多说什么,您如今这般是不是不大合适?”
云裳略微有些恼意,因此同长宁说话时便不自觉带了些情绪进去。
长宁只觉得好笑,一个小小的歌姬竟在这里与她争论这地位,还真当自己是什么清高之人!
分明就是投机取巧,借着钟离鸿的宠爱而不将别人放在眼中,识不清自己真正的地位。即便是钟离鸿日后给了她什么位分,真论起来,也是没资格坐在一块儿的。
更甭提现今半个名分都没得。
正向出口反驳云裳,教她长长教训,却听见太子妃缓缓开口,“云裳姑娘在咱这府上再受宠,终究也是及不上公主的,起码的敬畏也要有。”
云裳听着太子妃的话只觉得满心不服,她又是凭什么在这里教训自己!无非是个不受宠的女人,却偏生在这里充当什么说教的人,平白惹人厌烦。
“太子妃,妾身对您也算是仁至义尽,起码的礼节也是丝毫不差的,可公主她今个就是瞧着裳儿不顺眼。”
说着语气还委屈起来,倒像是真的受人欺负一般。
“你少在这里颠倒黑白,简直是不知羞耻。”长宁冷笑起来,“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在这里装可怜给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