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从年阖上门,跟在宋华烨后头,“不过主子,您不觉着这姑娘处处透露着可疑吗?”
宋华烨扑哧一声乐了起来,“我倒瞧着,只你最可疑才对,成日疑神疑鬼的,也不怕被人听着笑话了去。”
其实宋华烨又何尝不清楚顾淮叶的来历不明,只是这事儿与南疆那位圣女有关。再加上这姑娘口口声声唤自己谢筠,想来他们二人定是生得很像,也因此对那位叫做谢筠的人好奇得紧。
鹤从年半晌都没说话,宋华烨一时倒有些不适应,奇道,“怎么半天也不吭声,想什么事想得如此认真,瞧着可不大像你。”
“我总觉着谢筠这个名字在哪里听过,有些耳熟。”鹤从年摇摇头,到底是在哪里听过呢。
宋华烨笑了笑,“那你可得好好想想,这位姑娘能不能回家恐怕都要仰仗与你!”
鹤从年整整一日都在想谢筠这个名字究竟是从哪里听过,既然这名字能给自己留下印象,也说明这位谢筠想必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只是苦思冥想依旧不得其解。
天色擦黑,宋华烨那边儿已经派人备好马车,现下就只剩将顾淮叶一并带到马车上,他们现在要去的地方便是苏名城,南疆的苏名城。
苏名城算得上是南疆最为繁华的一座城,圣女大人以及几位长老都是住在那里的。
城中许多都是达官显贵,钱、权、势样样不少。
与天盛最大的区别就是,南疆这里最发达的是奴隶买卖。苏名城边缘有处最大的奴隶市场,之前灵依家中发生变故,竟也被人卖到了那处,等着那些买家过来挑选。
一手拿钱,一手拿货。
南疆人这里,并不把那些奴隶当做人来看待,而是货物,甚至与牲口一般。生得模样标致些的,相应的价钱也会高上一些,至于那些容貌普通的,只能被看做最廉价的牲口,甚至卖来的银钱都不如一头牲口。
宋华烨一行人进入苏名城,势必也会路过那里的奴隶市场。
到了夜里,奴隶市场非但不会闭市,相反的,还会更加热闹。奴隶有好有坏,那些品相好的,便会送到拍卖场,价高者得。
苏名城许多都是不缺银钱的,越是有权,就越有钱。只是那些有钱有权的难免会有些别的嗜好,或许会异于常人,但因着人家的地位权势摆在那里,也没人敢说什么闲话。
一个不留神,若是落得惨烈下场可不就是得不偿失吗!
瞧着时辰已经差不多了,鹤从年正打算进来催促自家主子赶忙准备,谁知道方一推开门就瞅见自家主子怀里还抱着位姑娘,不是顾淮叶又是谁。
“主子,您怎么亲自动手呢,快交给我就是!”鹤从年语气间有些慌乱,自家主子什么时候和姑娘这般亲近来着,话说这位姑娘确实是,艳福不浅那!
那苏名城多少女子扑上来,可不都被自家主子狠狠地拒之门外,别说这些莺莺燕燕,单是府上连个暖床的丫鬟都没有。
说起来自己原本在京都城的时候,跟在自家老爹身边儿,不是没见过那些个官家的少爷,哪个不是时时软玉在怀,那日子过得更是滋润得很。
与自家主子相比,可谓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当然,自家主子这日子应当算是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