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筠闻言笑了笑,“这只替罪羊找的倒是不错。”
谢山正想说些什么,却听着外头一阵急促的叩门声,是谢尉。
“乱了乱了!”谢尉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什么,怎么回事?”谢山嗓门提高,听见谢尉这般说只觉着惊诧不已。
“街上全是兵士,瞧着是聂家军,说万家去了宫里边儿,总之现在各家都不让从院里出去,也不晓得是怎么一回事。”
谢山下意识看向谢筠,“主子?”
青年倒是不慌不乱,瞧着似乎早有预料一般,“天盛的天要变了。”
谢山和谢尉二人面面相觑,不晓得谢筠这是何意,怎么瞧着也不担心。还有,什么叫做天盛马上就要变天了。
“本王去宫里一趟。”谢筠站起身来,顺手又从一旁的架子上取出一只木盒,上头只松松地阖着铜扣,没有上锁。至于里面是什么,倒是不晓得。
“王爷,但凡您想出去,都得被拦下来!”
“凭他们?”
谢筠这话说的嚣张,可偏生就是拦不住他,一方面不敢拦,另一方面都得了主子的吩咐,燕王爷想进宫,那就得好好让他进。
毕竟谢筠手里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果然,谢筠从燕王府出来,遍街的兵士没一个敢过来拦住他的。待到进了宫,才瞧见这里也都是看守的人,倒是将整个京都城全数控制起来。
盛帝住的大殿灯火通明,外头还有一队人马在巡逻,谢筠脚步不停,径自进去大殿。
盛帝奄奄一息躺在榻上,倒是虚弱得很,同上次不一样,这回可是真的奄奄一息。榻边还站着两人,瞅见谢筠进来登时松了一口气。
“燕王爷倒是来得及时,不晓得东西可带来了。”聂荣嗓音有些阴沉,定定地瞅着谢筠。
一旁万寅嵩更是全然注意着谢筠手上的盒子,“将那圣旨烧掉就是,眼不见心不烦。”
万寅嵩身后倒是有一只火盆,里头正燃得旺,想来也是早早就准备好的。
盛帝强撑着精神,“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朕不是说要你藏好——”
谢筠冷声打断了盛帝,“圣上将这传位的诏书交给本王,不应该早就料到此事吗?”
“你——”
“圣上为何表现地这般惊讶,当年圣上对父亲做的事情,本王也算是一清二楚,如今不过是来同您算账的。”谢筠神情淡淡。
“你都知道?”盛帝又惊又惧,脸色迅速灰败下去。
“这还是要多亏了聂大将军,不然本王还在鼓里蒙着。”
原来是聂荣,盛帝恶狠狠地看了一眼聂荣,想也知道聂荣定然是把当年的事情添油加醋,将所有的罪过全数推到他一人身上。不然的话,谢筠也绝不可能同他合作,一方起兵逼宫,一方手握圣旨,只等着将上头的旨意毁损。
当年谢从南功高盖主,盛帝心中担忧,便想凭借凉国的时机,直接毁了谢从南。只是此事单凭盛帝自己是无法完成的,只得寻个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