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默下了楼,入目是一片安宁里黑色休闲装的男子闲适轻品茶水,带着少年感,丝毫不像了那个咄咄逼人的猎人——东天。
“先生,这么单枪匹马过来我的地盘,就不怕我把你留下来?”陆默慢慢开口,坐在了季名的对面。
季名抬头,他这次没有戴面具,陆默也没有,双目相对,却是两相陌生。
“沉兄弟,”季名笑了笑,放下茶杯,“我是来……”
话没说完,陆默只觉这个笑容异常刺眼,脾气一上来就没打算给人留脸面。
话不投机半句多,她并不想这种情绪过多感染到自己,以致以后以陆默身份相对时找不到该有的态度。
思及此,即刻起身就要离开,开口就是嘲讽,“谁跟你是兄弟?沉某可有不起先生这样有本事的兄弟。我管你来做什么?呵呵,先生这是识时务了有利益可图了,所以要来痛改前非?”
这话说得,带着愠怒,也带着不知所措的胡乱发脾气,季名错愕了一下才回神。
不过,他总不能就让好不容易见着的人就这么走了。
随即起身追了上去,季名人高腿长步子大的,可不是陆默穿个增高就能抹平的差距。
三两步就赶了上去。
“沉总,沉总,请留步!你听我说!”季名一把扣住陆默的肩,语气坚决。
啧,这手劲儿,够大!
陆默横了他一眼,肩膀疼得厉害,不想搭理人,冷声呵斥:“东天先生请放手,有话直说就是,别动手动脚的,男男授受不亲。”
季名愣住,啥?啥男男授受不亲的?
有些尴尬的缩回手,咳了一声,清清嗓子道:“那个,沉总我觉得我有必要跟你解释清楚,你对我有误会。”
陆默挑眉,不做他想的回想起了那天会馆里发生的不愉快,烦闷之意愈发浓重:“可是,很不好意思,东天先生,如果你要说的是会馆那天的事儿,沉某并不认为这里面儿有着什么误会存在,更加不想跟你谈论起那天沉某的愚蠢。”
季名手一抖,想起了陆默的步步退让,甚至舍命相救,嗓音暗沉了几分,“我可以解释的,沉夫人被下药这事儿,真不是我做的。”
陆默闻言一下怒了,一时被气笑,“所以,东天先生还很为你袖手旁观借刀杀人不落腥的手段沾沾自喜?”
季名脸色一变,连连摇头,“沉舟你别无理取闹,我承认那天我心思不纯,也愿意为此事向沉总你和夫人道歉,希望沉总可以谅解,不要一时之气。”
陆默眯起眼,“谅解?一时之气?谅解什么?气什么?是指你意图通过甘根打压沉某,威逼沉某,达成你个人私利的事儿就这么三两句话里一笔勾销了?彻底的就握手言和?”
说着,陆默越发上纲上线的发泄自己内心的不痛快,“东天先生,我想我给了你足够的诚意,在遭到你的拒绝后也不曾报复什么,您确实是我沉风目前最合适的合作对象,可这不代表我还可以对你百般容忍。”
说到这里,陆默语气沉了下去,不可遏制的,她还是有所迁怒,言语字眼里都是十分的铿锵,“季名!沉某或许应该再重复一次那天的话,你且记住了,记清楚了,沉风集团和你季氏集团的梁子算是结下了,没那么容易完,以后,走着看!”
季名愣住,没料到陆默这么翻脸不认人,还翻的比书还要快。
本以为她肯来见自己,事儿就算成了一半,没料到却更加糟糕了。
是他太自信了,盲目自信到看不清先前陆默对自己的容忍与示好背后的利益牵绊,不自觉当做了自己理所应当的资本。
若是自己不曾逼急她,甘根还在,青城未乱,沉风没有冒险趁乱吞下基地这块大肥肉。
他,东天,季名,会是沉风拉拢合作,甚至割地让利的对象。